她转移话题:“如此,白二公子倒是省事了。”
“你倒替他发愁。”祁远忽然笑道,“我可听得传言,白二公子心悦于你。”
祁兮错愕:“不可胡说!”
祁远兀自道:“我刚进离州的时候,多少了解了一下白家的事。离州百姓都说白尧虽有明君范,却比不过白河厉害。这白二公子被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好似圣人一般。别的我没看出来,眼光确实不错……”
祁远还在念叨,却被祁兮打断了话头。
“哥哥,我身在局中比你清楚。”祁兮说,“他人如何,和我如何待他,那是两回事。”
祁兮不答,祁远也不再问。他示意祁兮伸手,搭脉。
“来离州,吃过药了?”
祁兮“嗯”了声。
祁远又道:“毒发了?”
祁兮道:“也不算。”
祁远苦笑:“若非如此,脉象能孱弱到这等地步?”
祁兮一阵打哈哈过去,却见祁远红了眼眶。
“哈哈,”祁兮心下一酸,咧了咧嘴角道,“要是有人知道,位列五大宗师的祁大少侠一来离州就哭鼻子……”
“宗师?”祁远自嘲般笑笑,“若非你身体孱弱,这种名号哪和我有干系。”
“明明现在就很好。”祁兮笑眯眯,“哥哥若无急事,陪我玩几天可好?”
祁兮总能轻巧地将话题揭掉,略过反复撕扯又结痂的疤。
祁远轻轻抱住妹妹:“难为你了。”
“会没事的。”祁兮回抱,拍拍祁远的背,轻轻说,“这次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妹妹越坚强,他就越是心疼。
饶是没听明白祁兮的“这次”究竟说的是哪次,祁远还是应她。
“嗯,这次一定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