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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第2页）

“好！果然是我部落的第一勇士。”华曦高兴道。

之后的日子里，华勇乖乖地放下架子，跑去白龙江的水手训练那个河段，跟着水手们一同训练。华曦对华勇这个样子，倒是觉得很欣慰，以华勇的傲慢和傲气，肯放下身份跑去跟水古水通他们学习，与水手一起训练，极为难得。看来海上的冒险故事，在人口相传的部落内，却是诱惑极大。

在华勇训练的同时，华曦也天天泡在渡口里。华曦要建造真正的船。这段时间里，有过许多建筏经验的穆鲁等木匠，不断围在华曦的身边，探讨华曦提出的坐船方法。穆鲁这班人，经过几个月的磨练，不但是出色的木匠，也是造筏好手，更是不错的水手。要将一个东西打造得更好，就必须亲身体验一下。穆鲁他们与其他水手一样，没事就跑到海边或者白龙江上游泳和划筏。

所以，当华曦提出船的模型后，穆鲁他们就马上发现族长说的船比筏，有更多的优点。如不会渗水而导致筏下沉；船体狭窄，比木筏的航行更为快速；安全；围起来的船壁，可以让船体吃水也不怕入水，载重量更大等等。

和上次一样，这次做船还是华曦来做。不同的是，华曦这次是领导人而不是单人匹马自己搞，一同做船的还有十几名造筏好手。

要造船，首先必须要有大量的木板。木船从某个程度上来说，远比那些劣质钢铁制造的现代船要好。由于钢材的弹性远不如木材，所以发生过在大风浪中，木质帆船安然无恙但钢制帆船发生断裂的情况，所以在后世，人们才开始对船舶钢材的强度进行研究，分析钢质船舶的结构强度问题。后世要不是建造大型船只需要的木材量太大，加之后世的木材稀缺，民用的商船还是用木的居多。

木板的切割工作，木匠们已经极为熟练，青铜锯的不断来回拉扯下，一块块二三指厚的模板被割据出来。华曦要做的，是一条长达十三四米长，三四米宽的小船。一个好木匠，看他有多少本事，那就要看他造船的技术区到哪里。船匠是木匠中技术的顶层，工序和牵涉到的学识实在太多了。

造船，最重要的是船骨，也就是指船底中间的结构。船骨的好坏，直接决定着这条船的结实程度。做船骨最好使用一条完整的木材，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木料，也可以几块材料接起来，但一定要紧密结实。这也是后世的船舶为何用钢材做船的主要原因。如果用一条烂木来造船，航行在江上且不说是否危险，要是出海给一个浪头打过来，很容易就将船打翻或者是散架。所以，造船可来不得一点儿戏。

在这个时代，一条完整结实的木材，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很快，一根十多米长的船骨被族人连人带马之下，拖扯到渡口的海边。华曦选用的船骨是老桃木的树干，桃木的弹性自然不需要再来怀疑。先把桃木去皮，然后再放到太阳下晒和几日的风干。其中，华曦还亲自带着几名木匠对桃木用火进行烘烤。与桃木船骨一同烘烤的，还有那些分割开来的木板。木板有桃木、梨木、海棠木等造船木材。辨别这些简单的数树木，对华曦来说自然不是难事。

华曦做的不是平板船，而是弧形船只。弧形船和平底船各有优劣，一般水深的地方用弧形传最好，弧线行的船底可以大大减少水下的阻力，增加船速。平板船在一些水浅的流域，或者沙多的水域，不容易搁浅。

要造弧线型的船，木板当然要有弧度。要想直直的木板做出弧度，就必须对木板或船骨进行烘烤，也就是后世造船所说的上板。上板是造船的这么多个工序里，最复杂最考功夫的工序。尤其是船头的板最难上，要求木板既要弯，又要扭，这样的木板只能用火烤定型。船板不能烤得太湿，也不能太干，否则都不容易定型。火呢，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每张船板的扭度和弯度又各有所不同。这些说起来简单，要真正做，没有十几年的基本功，甭想把一条船做好。

华曦单是第一块船板，边扭边烤，烤好后又拿到船骨那里放上对比一下，不行又拿到火上重新烘烤，甚是费劲。来来回回半天，华曦才将第一块船板给考好，而且还不是十分贴合的那种。在烤板里，许多烘烤多度的船板只能选择放起来，待下一艘船只用，然后再重新烤。日晒和火烤的温度，让每一个人都如同被人从头倒了一桶水似的，浑身湿漉漉的。

在一块船板做好后，华曦马上让木匠用青铜钉，将船板死死地钉牢在船的龙骨上面。就这样，一根接着一根的船板，华曦和十多个造船的木匠，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烤好第一艘小船所需的船板。船板也被一块块地钉死在船骨上面。

船大致上是造好了，但提供动力的系统还没做出来。华曦这次完全舍弃了木浆，木浆只是人类造船史上，手的延伸。我国对人类造船技术的重大贡献之一，除了指南针外，还有橹。它最早出现的年代目前尚不可考，传说鲁班看见鱼儿在水中挥尾前进，遂削木為橹。

橹的外形有点像桨，但是比较大，一般支在船尾或船侧的橹檐上，入水一端的剖面呈弓形，另一端则系在船上。用手摇动橹檐绳，使伸入水中的橹板左右摆动。橹摆动时，船跟水接触的前后部分会产生压力差，形成推力，推动船只前进，就像鱼儿摆尾前进。古人有一橹三桨的说法，认为橹的效率可以达到桨的三倍，因为从橹到桨的变化，事实上就是从间歇划水变成连续划水，提高了效率。此外，橹不仅是一种连续性的推进工具，而且具有操纵船舶回转，舵的功能。

华曦用青铜做了一个环圈固定在船尾，这样一来，就算是完成了船的动力系统和方向系统。

对华曦做出来的这个橹，木匠们这个时候迷惑了，穆鲁小声地询问道：“族长，这个东西是干什么的？我们现在就可以讲船下水试验一番啊！”

“哈哈，那怎么让船在水面上行走？难道用手？”华曦打趣道。

“族长，不是有木浆吗？那东西划筏的时候，比手快多了。”穆鲁更奇怪了，说道。

“哈哈，木浆耗费的人力实在太大了，而且速度不快。现在我要做的这个叫做橹，不但可以让船的速度快上几倍，而且还可以代替木浆来操控方向。”华曦喜色道，一艘船从自己的手中诞生，任何一个人都会忍不住激动起来。

“橹？这东西原来叫橹……”穆鲁他们恍然大悟，不过对橹的用处还是不太明了。

华曦看了看他们，笑着接着道：“舵虽然是小小的装置，但它能使庞大的船体运转自如。航行中的船只，如果要向左转，就要将舵向左偏转一个角度，水流就在舵面上产生了一股压力，即舵压。舵压本身很小，但它距离船的中心较远，所以使船转动的力矩比较大，船首就会相应地转向左方。就像我们之前用的木浆一样，只是他的横截面更大，距离船的中心更大，可以形成更大的压力。”

华曦顿了一下，也不待他们是否消化了自己的话，大声回头对那群跃跃欲试的水手大喊道：“来，大伙将这艘船推下水，咱们试航，哈哈——”

“喏！”华曦声音一落，水手们马上就急不可待的一窝蜂用到船的旁边，将船小心翼翼地推入海水中。

哗啦啦的连串声响，木船落在了海面上，摇晃了几下就很快地安稳下来。华曦按捺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就像迈上第一条木筏那样。因为木船的宽度有四米宽，所以摇晃不是太厉害。不像那些一米来长的木舟那样，人一上去就摇晃得要命。船尾因为多了个华曦，船体的重心立即发生了改变，船尾稍稍下沉了一点，然后又安稳了下来。

“哈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