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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第1页)

因此,酋长只拨给了自己这么点装备,他也是无可奈何。但这个头领恰好又是那种热血愤青人士,本来酋长给他的家伙就不多,他还要死要面子耍威风,跑在其他山戍队伍的前头攻打隘口。

“好吧,看看谁的鸡…巴硬,你大爷的!”姜弘用力把叼在嘴里的青草吐在地上,恨声道。{当然,他也不是说鸡…巴这粗口,只是小弟乱打的,各位将就点吧}

“不能过久的胶着在此,否则伤亡不小!”山戍头领心中不安地斟酌着。

在双方将领各怀心事之中,双方终于一触即发,柵栏几乎成了兵乓球桌中间的网,箭雨在球网上面忙碌地不停往返着。

七八个回合下来,双方都各自倒下了不少人。但总的来说由于有柵栏和木板的掩护,守军的伤亡并不算太严重。反观山戍们就有点惨不忍睹了。狭窄的山峰通道下,横七竖八的横躺着二三百个山戍。有些还会偶尔发出痛苦的**和哀嚎,但更多的则是一动不动,任由身体上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流淌出来。

如果光是如此还不算上面,让那山戍头领苦恼的是,、经过这么几轮的对射后,不但没有给守军造成严重的伤害不说,自己壶中的箭支也所剩无几,不足以再射上十来个回合。

{有些读者可能会说,战斗中,这些原始弓手由于训练和体质等制约,很难持续拉弓射击二三十轮。我想说的是这些人的箭术自然无法和后世相比,但弓弦的绷力和张力,也不是后世弓的品质。}

山戍头领举起左手向前猛的一挥,一直注视着他手势的几个山戍大头目立即指挥着部队迅速集结,并缓缓向柵栏前推进过去。

山道狭隘,没走十来步就要停下来整队,以防止有战士因为绕避队伍两边的山体峭崖,而露出的空挡给柵栏内的守军射杀攻击。

六次下来,姜弘也很快反应过来,在山戍第二次整队开始,抓住了机会攻击,造成数百人死亡,三百多人受伤的不小伤亡。但此时,山戍应变之下的阵势已经抵达到封锁该处山口路段的拒马鹿角前。柵栏就在拒马鹿角后面,那些该死的长阳人就躲在那一根根用藤条缠绕着的木柵栏一侧。

双方的距离有史以来如此接近,姜弘甚至可以看到前面山戍的鼻孔和口里不停呼出的粗气,因为寒冷的天气而迅速凝结成细小水珠,汇合成一片片的白色雾气从鼻口中呼啸而出。

在这种距离下,弓箭的命中率和杀伤力都是十分可观的,两边中箭受伤倒地的战士开始激增起来。

“香蕉的那个巴拉,儿郎们,那些卑微的长阳人就在里面,给我把前面阻挡我们前进的木头砍掉!然后叫这些懦弱的虫子知道什么才叫搏斗!”山戍头领舔了一下飞溅到自己脸上的血液,朝自己的族人咆哮了起来。

山戍们不知道什么叫鹿角、拒马。只看见那些东西是木头所制,对自己冲击柵栏似乎有不弱的阻扰作用。

此地进入鹰山的山隘口,守军在此地布置的柵栏墙绵延近一里,唯独在这入山的山道前留下丈多宽的口子,以供进出。可以说,如果仅从地势险要度来比较,这道防线比后面主隘口还要险要。

不过,也由于时间和人手的关系,这里的防御力量弱于后面的主隘口、柵栏前,外面的拒马为柵栏提供了不错的防护能力,要想从缠绕着粗韧藤条的拒马和柵栏上跨过,进到里面与长阳人短兵相接,首先就要捣毁这些防御工事。

那拒马鹿角有一人高,丈来长,被守军用荆棘藤条将拒马和柵栏缠绕在一起。搬走拒马直接攻打柵栏显然要花费很大的力气和伤亡砍掉藤条方可搬走拒马。不过看那儿臂粗的荆棘藤条,对石斧来说显然有些力不从心。藤条的坚韧程度,就算是用一把钝铁刀去砍,恐怕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何况是石斧?

山戍头领虽然是个热血勇士,但却也并不是一根筋钻到底的人。他却不费那个力气做那无用功。藤条自己是看不懂,难道下面的拒马鹿角还砍不了吗?花上一点时间,把藤条缠绕到地方砸坏,自然可以将拒马鹿角等障碍物挪开,全力攻打柵栏墙。

看到山戍们开始着手破坏路障,也不用姜弘吩咐了,立即就有见机行事快的士卒将攻击的目标转到那些将身子露出盾牌外面的山戍上来。一拨有明确目的,稀稀落落的箭雨射出,却被自己布置的拒马鹿角遮挡住了大半利箭。剩下的只有少数箭支落在那些刀斧山戍身上。见此一幕,斧手山戍们大受鼓舞,手起斧落,劈砍得更加迅疾,木屑横飞,带得牵绑在鹿角上的藤条荆棘也在摩擦中发出嘶嗦闷响。

第331章 以牙还牙

连续不断的斥骂、吆喝和弦响声中,不断有挥砍拒马鹿角的山戍应声倒地。中箭者手捂脖颈,张大着嘴巴却喊不出声来,因为身体的紧绷和疼痛,以及手上不自主使出的力量使他们脖颈以上的地方紫红一片,青筋暴涨,神情极其可怖!

不过,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有暇情为他们哀悼。前面的山戍倒下,立即有山戍战士从后钻出将尸体从拒马前拖走,随即又有一名山戍钻出弯腰捡起阵亡者的石斧,继续抡起,挥砍在拒马和藤条缠绕的地方。

姜弘小心翼翼地将箭支搭在弓弦上朝着前面不远挥斧的山戍战士又是一箭…………

“第八个!”

姜弘舔了舔因为兴奋而有点干裂的嘴唇。连续如此高命中低射杀八个山戍,这让第一次与山戍交锋的姜弘仿佛嗑了药,全身血液循环得愈来愈快,感觉就像快要沸腾起来似的。

正处于兴奋状态中的姜弘忽然当下心悸,眼角中闪烁一点精光。潜意识使他的身体无需大脑指挥,身体自然条件反射性的把头一低。一直箭羽处居然是用鸡毛作箭羽的利箭从刚才姜弘的头颅位置穿过,深深地扎进了身后不远处的一株小树干上。此刻,鸡毛箭羽犹自还在微微轻颤不已。

姜弘看了那是倒抽一口冷气,背脊上的汗毛全部一根根的倒竖起来。正当他还在为刚才的运气而侥幸时,一支利箭再度接踵而至,几乎是擦着他的颈后皮肤而过,扎进那株小树干上。

这一下姜弘算是彻底清醒过来,连忙俯身弯腰,将身体全部隐藏在柵栏和木板筑城的掩体下。冷汗涔涔,一股湿暖的感觉从脸颊上滑下,他伸手一摸,满手的鲜红,却是被第一支利箭划开了头皮,他竟一点也没发觉。

现在大部分的箭支,箭羽部分基本是用稳定性极低的竹片或是其他硬物来镶嵌。当然,也有用家禽羽毛来做箭羽。但由于养殖业说到底也只是出于一个初始的发展阶段,家禽数量相对使用频繁的箭羽来说显得极其不足。因此,人们虽然已经知道飞禽的羽毛对弓箭的稳定性和命中率有很大提高,但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能够用鸡毛做箭羽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山戍。

姜弘伸出舌头再次舔了舔流过嘴角那温热的血液,一股又腥又咸的感觉在舌尖化开。沾了血的嘴唇露出狞笑,有来有往,这一箭他绝对要还回去。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用手非常man的擦拭去脸上的血迹,姜弘从怀里掏出一小包用兽皮包裹着的金疮药敷在伤口上。伤口不及时处理,会引起发炎现象的知识,他还是在大军出发前听到自己的上司——军司马姜薛说的。据说也是从华曦那里学来的东西。

他姜弘不知道什么叫发炎,但尽快敷上金疮药可以快一点止血和痊愈却是知道得很清楚。

处理好自己的两处伤口后,姜弘顺手脱下皮外套,只穿一件贴心小棉袄,嘴里骂骂咧咧道:“他奶奶的熊,把老子都惹毛了!”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慢慢地将脑袋探到木板间缝隙。只是这么一会儿,又是一支利箭呼啸擦过。不过这回姜弘却是早有准备,对方如此紧盯自己,必是打算杀之而后快。刚才的脑袋探出一点只是诱饵,一听弦响立即闪回来。姜弘趁机闪到另外一侧的木板下藏身,并迅速向柵栏外望去,他要看清楚到底是哪个王八蛋盯上了自己。

柵栏外撕杀依旧,两边的箭雨依然对持不下。在那些挥砍着拒马的山戍后方二十多米元的地方,一个衣着并无特殊,但是眼神和气势却与周围山戍明显不同的战士手持硬弓,正朝自己扫视过去的目光迎来。

一刹那间,两人的视线焦距恰如其分地碰撞在一起。也就在此时,那山戍头领猛然杀气暴增,他拉弓搭箭犹如行云流水,第四箭再次疾射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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