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翦氏的人了,这个别院是我负责看护的。”翦鹭努力忽视那女郎旁边的男子,看着女郎的眼睛,回道。
“看护?”美的像是下一刻就要羽化升仙的女郎,露出了点疑惑。
翦鹭察觉到周围破败的景象,心中有些底气不足。他只是奉了家主命来守着这别院的,又不是来打扫的。不过,别院这么破,怪不得这两个人会误闯进来。
“你怎么让我相信你是翦氏的族人?”女郎声音好听,翦鹭发愣片刻,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女郎的话似乎透着对翦氏的熟悉。
赵螭看到翦姬强势的一面,有些新奇,颇有耐心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子。
如果他不是翦氏的人,一个无名小辈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翦姬,赵螭早就挖了他的眼。
“女郎,我有翦氏的玉牌。”翦鹭莫名就觉得这女郎很亲切,他扯下腰间玉牌,拿在手中,向翦姬晃了晃。
玉牌不似作假,看来真的是翦氏的人。翦姬松口气,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证明自己是翦氏的东西。身为翦氏的族人,她其实是有玉牌的,不过早就被死去的吴太后砸了。
“请问女郎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见貌美的女郎面容缓和,翦鹭也大胆起来。
赵螭眯了眯眼,冷冷看过去,慢慢悠悠道:“她是翦姬,你们翦氏的族人,这座别院的主人。”
翦姬?!翦鹭呆住了,心中的一些旖旎想法瞬间被打破。翦姬现在不是在虞王那里吗,她现在可是虞王的翦美人,怎么会出现在吴国翦鹭下意识看向翦姬旁边的男子,咽了一口口水,难道,是这个人带翦姬逃走了?
听到赵螭这么直接,丝毫也不掩饰地把她的身份说出,翦姬愣了一下。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对面这个翦氏族人会相信她是翦姬么?
谁料到,翦鹭居然没有任何怀疑,直接问:“翦姬,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翦姬:???
什么逃出来?
赵螭嗤笑一声,带了点玩味。翦鹭想到翦姬旁边还跟着一个男人,咳了一下,收敛了些激动。
翦姬长得很美,这是翦氏都知道的,虽然翦鹭没有见过翦姬,但当这么美的女郎站在他面前时,他很容易就相信这是翦姬了。而且,就算这女郎是骗他的,只有这女郎没做什么过分的事,翦鹭也不会计较太多。
“算了算了,我也不问那么多。既然翦姬你回来了,我就把祠堂的那个东西交给你吧。”翦鹭见翦姬并不愿意多说的样子,摆摆手。
其实他守着这个别院,就是为了把翦姬她母亲留给她的东西交给她,这可是家主亲自下的命令。翦鹭不知道翦姬的母亲是谁,但他知道翦姬的父亲是谁。
翦姬的父亲是翦氏嫡长子翦清,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惜翦清英年早逝,留下的孩子也不过是女郎,所以翦姬才不怎么受重视。至于翦姬的母亲,在翦清去世后失踪了,这么久没有音讯,想必也是仙逝了。
不过比较奇怪地是这翦氏别院中的仆人,那些仆人其实并不是翦氏的人,而是翦姬的母亲带来的人,在翦姬离开后,那些仆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翦鹭说完,就走入祠堂,从角落里拿出了一个匣子。翦姬看到那个匣子,神情平静。母亲留给她的么?可她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看到过母亲,所以居然也没有感到太大的激动。
翦姬视线放在匣子上,自是没有看到身后赵螭紧皱的眉头。
“这个匣子应该早就放在祠堂里了,只是你没有发现。”翦鹭将匣子递给翦姬,旁边的男子却抢先一步,替翦姬接住了。
翦姬侧眸看他一眼,似乎有些无奈,但也没说什么。翦鹭心中嘀咕,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要是那个暴君虞王知道了,翦姬会不会有事啊。
翦姬是一个很讲究的女郎,长大后又不怎么挨罚,除了需要的时候才来祠堂外,她几乎不怎么踏进这里,更别说顶着灰尘翻箱倒柜地找东西了。况且她的父母又没有给她留下过什么信息,翦姬根本没有想到祠堂会藏着她母亲留下的东西。
“不过严格来说,这并不是我发现的,是你的表亲告诉我的。”
“表亲?”翦姬愣了一下。
赵螭握着匣子的手稍微用力,视线微冷。
翦鹭不知道为什么提起表亲,翦姬身边的男子就是一副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样子。甚至好像还带了些杀意,翦鹭顿了一下,才小声说:“就是那个顾页,小时候应该在翦氏别院待过一阵子。”
因为那个顾页不仅在翦氏别院待过,还去过本家,翦鹭等人小时候差点把他当成女孩,闹了大乌龙,所以翦鹭才记得这么清楚。
只是没想到和顾页玩那么久的翦姬,居然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