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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珩默默收了手中飞刀,心被撕扯着疼,他掩去眼中担忧,佯装不在意道:“殿下这盘棋当真是妙不可言,草民也想看看萧南君最后会作何选择。”
门外一名侍卫匆匆来报:“殿下,皇帝来了。”
萧晔沉着脸问道:“可是他自己一个人来的?”
侍卫回道:“身旁跟了个和尚。”
萧晔理了理袍袖,道:“告诉皇帝只能他自己进来,还有让他撤了周围的影卫。”
侍卫忙下去传话,萧晔转身看了一眼傅月白,“父皇来救你了,别急,一会儿就让你们父子团聚。”
萧南君进来时,萧晔已在大堂候着了,身旁站着楼玉珩。
萧南君一身白衣,身上披着雪白轻裘,乌发只是随意用一根玉簪挽着,周身素净如梨,乌眸莹亮。
萧晔从椅子上站起身,朝他行了一礼,道:“父皇来的真及时,是怕大哥在我这受委屈了?”
萧南君冷冷看着萧晔,继而又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楼玉珩,眉头微皱,“他人在哪,朕要见他。”
萧晔亲自为萧南君斟了一盏茶,慢悠悠道:“父皇别急,先坐下喝口茶吧,大哥好得很,您也别太担心。”
萧南君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移步坐下,他知道萧晔是有意与他周旋,当下任凭心中如何急躁也是无济于事。
对峙过敏
萧晔便坐在他对面,为自己也斟了一杯,看着杯盏氤氲的热气,无奈一笑,“儿臣与父皇从未有坐在一起喝过茶,没想到第一次竟是在这样的场景。”
萧南君沉默一瞬,只是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
萧晔便笑着道:”父皇就不怕儿臣在这茶水里下毒。”
萧南君放下热茶,缓缓道:“你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到,不会轻易要了朕性命。”
萧晔叹息一声,“父皇还是不懂儿臣啊,儿臣想要什么,从小到大父皇从没有在意过,无论儿臣怎么努力您自始至终都不愿意多看儿臣一眼,您对母后亦是如此,既然您不喜欢为何还要娶她,儿臣又何至于要出生的这样不堪。”
萧南君淡淡看他,神色有几分疲惫,他身子一直都不曾好,每日都要灌上好几碗汤药方才勉强支撑住,“朕并非一开始就厌恶你母后,只是她心肠狠毒做了太多错事,你生于皇家,从出生的那一刻便就身负重担,理智、恪守、坚韧是你一生都要学的功课,朕不能像寻常父亲那般宠让着你,你是朕唯一的孩子将来有一日大磬是要交与你的。”
“那萧霁呢,您就从来没想过他。”
“从朕将他送走的那一刻起,便决意与他断了父子情分,朕从未想过让他取代你的位子,可湛琳琅骗了朕,你根本就不是朕的孩子,为了大磬朕不得不将他接回来。”
萧晔指腹擦过杯沿,轻笑一声问道:“儿臣若是问父皇江山与萧霁您只能选一样,父皇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