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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珩从进来的那一刻,眼睛就未曾离开过傅月白,两人此时都有些别扭,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萧南宣眼睛在他俩身上打量了一番,笑道:“怎么,你俩不熟啊?”
傅月白依旧静默无言,楼玉珩本就话少,一时间整个氛围有些尴尬。
沈容白给萧南宣盛了汤,又给他夹了些糖醋排骨,“你这么爱吃酸的这胎肯定是个儿子。”
“你这小厮还挺好用的。”萧南宣摸摸鼻子打趣道,“要是个儿子跟你一样不省心,本王可就真的头大了。”
沈容白斜了他一眼,看楼玉珩还未动筷子,便又给他夹了些菜。
萧南宣心思缜密哪里看不出今日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静默片刻,问道:“小楼啊,你与陛下好久未见面了吧,怎么这会儿倒陌生起来了。”
楼玉珩轻笑道:“早知陛下今日会来,我就不来了。”
傅月白依旧低眸不语,一只手虚掩在腹上。
萧南宣蹙眉问道:“怎么你俩闹别扭啊,之前听说陛下病了火急火燎的要去找他,这会儿人在你跟前却又说不想看到陛下。”
傅月白掩在腹上的手微微一紧,抬眸看向楼玉珩,原来那日楼玉珩是听萧南宣说自己病了,才偷偷潜入宫里来看他,可自己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他,傅月白这么想着心间酸疼,眼尾也跟着浮起淡淡的红。
萧南宣见劝说无果,便也不再多话了。
“陛下,这清蒸鲥鱼味道鲜美,您尝尝。”萧南宣夹了些放到他碗里。
傅月白筷子轻轻拨了一点送入嘴中,顿觉异常的腥,一股酸气涌了上来,他闭眼忍了忍,硬着头皮咽了下去。
“陛下!”高全知道他这是又犯恶心了,忙给他倒了杯水。
傅月白一手压在胸口,就着高全的手喝了几口,还是压不住胃里的翻腾,傅月白肩膀颤了颤,推开高全,匆匆跑了出去。
高全立刻跟了过去,剩下三人都有些愣神。
楼玉珩立刻站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出去看看。”
傅月白扶着廊柱吐的撕心裂肺,高全一直在给他抚背,忧心道:“叶大夫说您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出门,您偏不听啊,吐的这么凶当真要吓死奴婢了。”
傅月白吐得脸色苍白,鼻尖还凝着细细汗珠,扶着柱子手都在颤抖,身体站不住似的晃了晃。
高全一手扶住他,学着叶希则那样按他合谷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