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珩眼中闪过失望,“你是舍不得他给你的权势荣华吗?”
傅月白抿了抿唇,手指不自觉的捏着小桌一角,沉默的低下头。
楼玉珩握住他手,问道:“阿月,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还是说他们逼迫你了。”
“我。。。。。。”傅月白反握住他手,对上他视线,又无力的松了手,低低道:“他生病了,楼玉珩,你再给我两年时间。”
楼玉珩勾了勾唇角,问道:“两年以后你能保证就会跟我走?两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你能保证那时你的心境还如今日这般?”
“我实话告诉你,萧晔并非他亲生,当日湛家倒台为何没有及时废除太子,这下你总该知道他为何要接你回去吧。”
“你说什么?”傅月白脸色苍白的叫人揪心,他猛地抬头问道。
“我说他不仅仅是要你认祖归宗,还要把大磬一并交给你。”
“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要不要跟我走?”车内燃了熏香,楼玉珩不喜欢那种味道,伸手将那香掐了,随手丢到外面。
“就算废除太子,不是还有瑞康王吗,又如何会是我?”
“亲弟弟跟亲儿子比,你说他更向着谁?”
“楼玉珩,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对那个位子没有一点兴趣,但你今日非得要一个答案,我还是那句话,我现在不能跟你走。”傅月白深吸一口气,坚定回道。
“呵。。。。。。傅月白你没得选,要么乖乖跟我回去,要么我绑你回去,你自己看着办。”
傅月白头疼的厉害,实在不愿与他耗神,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里不是无望谷,你休要胡来。”
“几日不见长能耐了。”楼玉珩掀开帘子一角,指着远处挑眉道:“你看看那片林子,我一声令下,便能叫前头御辇里的那位立刻暴毙。”
傅月白一惊,赶紧掀开帘子,探头细瞧,“来回的官道都已被清理过,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那我们可以试试。”楼玉珩掀了帘子就要下车,傅月白一把拽住他衣袖往回拉,“等等。”
楼玉珩顺势又坐回位上,一声不吭等着傅月白服软表态。
傅月白脸色清白,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忍了半晌才道:“你就非得要逼我吗?”他的声音有些哑,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沉甸甸的,眼尾也红了一片,“楼玉珩,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这次我求你给我两年时间,等事情结束了我会回去的。”
“是你在逼我!阿月,我还能信你吗,之前你就骗我说不知道自己身世,你说你喜欢我,可你一次次的背叛我逃离我,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楼玉珩面色森冷与他对视,心中烦闷异常,傅月白的倔脾气他是领教过的,如今当真对他是束手无策。
傅月白紧抿唇角,一手抵在小桌上,片刻后长长叹了口气,他正要开口时,便听到车外有簌簌响声。
他撩开帘子楼玉珩也跟着探身望去,便见到数支利箭携千钧之力急速的朝着萧南君的御辇飞去。
“陛下!”傅月白瞳孔一震嗓音发颤,顾不得其他,慌忙跳下马车,饶是楼玉珩身手敏捷也没能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