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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月白抬眼看着他,牵唇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现在就很好。”
“当年的我乖张肆意,冷血心狠,当真不是个东西。”楼玉珩神色黯淡,苦笑道:“胡将军这次大捷回朝,我知你心里欢喜,他是大罄的功臣,你是怕我跟他之前有过节,闹起来大家都难堪,所以才找个借口想支开我,阿月,你不说我都知道。”
“当年那事确实是我做错了,一时嫉妒心作祟不分青红皂白就砍了人手指,实在是可恶。”
傅月白伸出两指将楼玉珩微斜的头冠正了正,问:“那我要你跟人郑重道歉你可愿意?”
楼玉珩看向他那双莹润杏眼,“我该道歉的,只要胡将军能解气砍了我这根手指又何妨。”
傅月白就笑,“你有这份觉悟我甚是欣慰。”
“都是阿月教导的好,我现在已经完全的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以前的我不知好歹,疯魔不定,往后的我只听你一人的,谁叫我那么喜欢你,每一日对你的喜欢又胜过前一日。”
傅月白一阵耳热,坦言道:“我亦是如此。”
楼玉珩眼中笑意灼人,问:“阿月喜欢我什么?”
傅月白沉吟片刻,一本正经答道:“大概是你这副皮囊过于好看。”
楼玉珩冲他笑,伸手用掌心摩蹭傅月白下巴,“好看啊,好看你多看看,有利于胎教。”
傅月白面颊泛红,低头看着他的手背,似笑非笑,“好了,别摸了,现在还摸不出来呢。”
楼玉珩心中无端刺痛,抓住傅月白的手,“宜儿刚在你腹中时,我从未感受过,也不知道你日日煎熬怀的辛苦。”
傅月白那会怀宜儿时一开始楼玉珩不知道,等知道时宜儿都六个多月了,那时他二人误会深重,仇怨扰心,楼玉珩一日都没能好好陪在他身边。
傅月白摇摇头,低眼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眼眶红了,“你我那时都倔的很,谁也不愿意主动敞开心扉,白白错过了好几年。”
楼玉珩与傅月白真正在一起后,算得上前嫌尽释,恩爱有加。
如果说有哪些事两人都心有灵犀避而不谈,当年傅月白九死一生刚产下孩子,楼玉珩决然不顾他生死执意抢走宜儿,算是头一桩。
楼玉珩不知道那些日子傅月白是如何过的,身体承着巨大的痛楚,还要忍受着骨肉离别之苦,他不敢想,亦不敢问。
那些晦暗痛苦的日子无论在傅月白还是在楼玉珩心里都如钉刺入肉,岂能轻易消弭。
如今他们又得了一个孩子,这是他们共同期盼的珍宝,楼玉珩定是要将从前的亏欠都一并补偿回来。
“想什么呢?”傅月白见他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