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因为她买不起才那么说的,三叔挣钱本来就不多还要养活一家人,这下又出这这样的事,我猜三婶一定是想趁机会把一千块钱的罚款交了然后给孩子把户口上了,以免再出什么差错,再加上昨天给接生婆的钱,还有给严叔和你们家买东西也要也花不少钱,我估计她们家里应该没多少钱了。”边往兜里装钱,季涛边回道。
听到季涛的话,许明华沉默了一会儿:“小班长,你不觉得你对你三婶太好了吗?”
季涛闻言笑了一下:“我对她好是应该的,如果不是她搞不好我现在都不能站在这里。”
许明华闻言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季涛就把当时他发烧没人管,最后还是耿丽发现并且送他去诊所的事情说了,虽然事实上还远远不止这些。
就比如,当时他出去跑行车的钱也是他三婶给的钱,虽然不多就只有一千,可是如果没有耿丽背着给他的那一千块钱,肯定没有他后来的成功。
听到季涛轻描淡写的解释,许明华却是后怕的不行,还好当时他三婶发现了,要不然万一小班长烧出个好歹怎么办?
想到这里许明华就觉得对耿丽多好都是应该的,只不过季愿跟季松父子在他心里的地位顿时就低了一个档次。
心里想着,许明华一把搂住季涛的脖子:“走,买鸡蛋去,你的钱不够我身上还有呢。”
对此季涛笑了笑:“不用了,而且我刚想起来,鸡蛋现在还不能买,我们还是去买条鸡给三婶炖鸡汤喝吧。”
“诶,为什么不能买鸡蛋?”
“因为我才想起来,村里的习俗送鸡蛋都是在孩子三天或是五天的时候,今天送我怕不好。”
“……不用那么计较吧?”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那样,我只是想着如果今天我买了鸡蛋送去的话,那三天的时候我爸他们还买不买了?所以就干脆就买鸡了,鸡肉比鸡蛋不营养多了。”
“那你准备去哪买啊,张寨?可是你不是说今天正会人多吗?”
“不用,村里就有很多人家养鸡的,虽然他们都是养着自己吃的,不过好好跟他们说,他们应该会卖一只……”
正说着,季涛突然停了下来。
正听季涛说着话的许明华见他突然停住不说了,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们对面走来的那个人。
对着那个人看了一下,四十多岁,普普通通的一个男人,也没什么特别的。
“小班长,他是谁啊?”许明华问道。
“我们村的,跟我一个姓,不过不是本家。”季涛闻言回道。
这个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身上的光芒颜色虽然很浅,但总归是白色的,可是现在他身上散发的光芒却隐隐的透着黑色,他近段时间做了什么,导致他人品值下降这么多?
33
这个人叫季良;在村里的风评一向不怎么好,为人跟他的名字那反差不要太大,平时最喜欢议论别人家的八卦,比个女人还要八婆;而且为人还势力的很,混的不如他的那眼神里都是带着不屑的,好像跟人家说句话都会脏了他的嘴似的,可是遇到有钱的,有权的,有能耐的那都恨不得跪在人家下舔人家的鞋。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最多也就是嘴不上积德,可是他还有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小偷小摸。
平时去人家地里偷摘个菜啦,秋收的时候去人家地里偷花生,玉米啦,这种事情村里不是看见一次两次了,只不过都看在是一个村的,邻里邻剧的,他偷的又不多所以就没跟他计较。
说起来这个人跟季涛一起在和作的季国军还是本家……呢。
季涛神情一顿,莫非真的是因为他爸的原因?他记得他爸刚到季国军厂里上班的时候,这个人在村里说了好几次,说本来他跟他哥(季国军)已经说好了要到他的厂里上班的,结果不知道季愿那龟儿子(原话)使了什么诈,就换成他去了。
还说什么说不定是因为他老婆跟他哥睡过,他哥不好意思所以才让他去厂里上班的,那话说的那是有鼻子有眼的。
他爸听了之后气得躺床了躺了一天,可是生再大的气又能怎么样,在这件事上他偏偏说不得嘴,谁让他先前的媳妇有前科呢。
反正是心里不好受吧,第二天非要辞去工作,最后还是季涛兄弟俩好劝歹劝他才打消这个念头的,他爸这边的事情解决了,季涛、季松心里却是很憋气。
就算他们兄弟俩再不喜欢他妈,可也不能让人那么作践她的名声,虽然她的名声已经臭的差不多了。
不过憋气又能怎么样,这件事他爸说不得嘴,他们兄弟俩就说得嘴了?所以没办法只能先咽下这口气,等以后有机会再报复回去。
结果没想到还没等他们行动,季国军的老婆就骂到他家了,季国军的老婆是村里有名的悍妇,哪容的别人那么说她男人,骂骂咧咧的就去季良家了,把他骂得白着脸却不敢吭一声。
当时他们家还拍手称快,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来着,现在看来,他这是欺软怕硬,不敢惹季国军他们家,结果欺负起自己来了。
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季良这个人心眼小的很,比他有钱有势的,如果他吃亏了也就咽进肚里了,可是他自以为不如他的,肯定是要想办法报复回去的,为这事,村里人没几家跟他家关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