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孟子虽曾说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虽然如此,也没有做到这个地步吧。
但,但中国太大了啊,再加上明智不开,若断然施行君主立宪制度恐像东汉末年那样带来世族统治啊。”
杨轩笑道:“顾兄,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这种事情要慢慢来,我们要相信民众。你看看,就像这次流民起义,若是可以有选举这种方式,民众有气可以发泄,如此我们国内也不会再出现大的骚乱。
如果这样,以中国之大之强,鞑子要想攻入中国,难上加难啊。”
顾炎武连连抹掉脸上的汗珠说道:“圣上,既然如此,我与而农兄就按照圣上的意思研究研究吧。”
杨轩笑道:“顾兄,你们放心去办吧。若中间出现什么纰漏那是我的问题,是我决策出了问题,而不是你们。”
顾炎武与王夫之对视一眼之后,拱手称是。
就在杨轩思绪再次放回到战场的同时,旁边王夫之拱手道:“陛下,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我等本是布衣,被陛下启用为殿前大学士,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等追随陛下数月,深感陛下宅心仁厚,不但对臣僚臣民非常仁厚,对那些贪官污吏,对那些汉奸太过仁厚了,左思右想,不得不说啊。”
杨轩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深感不解。
王夫之拱手道:“陛下自从发布惩戒汉奸以来,深受军民爱戴,但只追究贪官污吏的罪行,只针对汉奸走狗的罪行,难以达到震慑作用啊。”
杨轩不解,摇了摇头道:“而农兄,光复各地,着力打击汉奸走狗嚣张气焰,对那些杀害抗清义士的汉奸,对破坏抗清大业的汉奸都进行无情打击。
而农兄,这些人罪大恶极,难道不应该打击吗?”
王夫之叩首道:“历朝历代改朝换代尚且对前朝遗老遗少进行打击,何况本朝?
本朝新建于我大汉民族亡国亡种边缘,是汉奸小丑流行之际,如果不惩戒这些跳梁小丑,民众如何心安,大家何以安定从事农桑。
自古以来,为了整肃朝纲,无不将罪臣家人充作奴仆,如此避免其未来兴风作乱,为祸民间。
朝廷为严肃朝纲,可下旨,没收汉奸罪臣财产,其子女充作贱籍,以示惩戒。”
杨轩不解,细问之后,方知道此为历朝历代通用做法,为了打击政敌,无不将罪臣家人充作贱籍,世代为奴为仆,以进行打击。
虽然感觉不妥,但考虑到历朝历代通用做法,杨轩也只得同意。
大家闲聊了一会儿,谈起如何攻占石钟山,攻占湖口,如何围城打援,大家如同打开的话匣子,说过不停。
但众人最犹豫的是洪承畴集团,相对济尔哈朗集团、岳乐集团,洪承畴近在咫尺,且养精畜锐,是为劲敌。
看着地图,众人陷于一阵沉思,良久枢密使吴养狐说道:“陛下,这石钟山悬崖峭壁的极难攻取,圣上,我们不如选择在下游一险隘处通过抢滩登陆,然后在背面夹击鞑子即可。
看着对岸石钟山,杨轩眼前一亮,在二战的时候美军有跳岛战术。
如今忠义军水军强大,完全可以从后方登陆,如此两面夹击。
大家原本一筹莫展,现在一听眼前一亮,大家有了兴致,纷纷寻找登陆地点。
当年从苏南游历到武昌,顾炎武曾经在石钟山小住,对周围地形有所了解,现在听杨轩突然谈起,当即说道圣上,我们不如选择在下游一险隘处通过抢滩登陆,然后在背面夹击鞑子即可。
陛下请看,这龙王庙离鞑子县城约有20余里,可以顺势登陆成功从背后包抄鞑子。”
杨轩看了看眼前沙盘,低声说道:“如果可以这样包抄鞑子后路的话,若是没有洪承畴的数万援军的话,这也没有什么。
但大家想想,这湖口离彭泽县城不过百里之遥,如果听说我们在龙王庙登陆包抄湖口鞑子的话,洪承畴必然会率部前来阻截,湖口的清军水师也会全线出击,如此我忠义军将同时遭到湖口的马国柱步军,湖口的拜音图水师,彭泽的洪承畴步军包抄,如此…………”
吴养狐见状,连忙向杨轩解释,杨轩听后连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