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宵显然没想到凌云帆在办公室,愣在门口,磕磕巴巴地说:“学,学长,你在加班啊?”
凌云帆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绝对不能和Omega共处一室,他捂住后颈的腺体,祈祷自己的信息素别太快溢出,连电脑都来不及关,赶紧站起身要离开:“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你的欢迎会吗?”
魏宵轻扯自己的衣领,重重地喘了口气,眼眸因失焦变得茫然,他还没意识到当下的情况不对,缓缓开口:“学长,我发情期是这几天,我把抑制药落在办公室了,我回来拿药,我……等等,学长你……你是不是……”
虽然魏宵堵在门前,但凌云帆想着赶紧离开是非地,所以快步朝门口走去,他都走到门口了,听见魏宵来了这么一句,吓得立刻停下脚步,捂住口鼻。
可是已经来不及。
两人距离这么近,魏宵毫不意外地闻到了凌云帆的信息素香味,他愕然瞪大双眼,立刻被刺激得四肢发颤,身体如被抽骨般软软地跌倒在地上,脸红气喘,随后Omeg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般压向凌云帆。
眼前的Omega发情了。
易感期的Alpha遇见发情的Omega,几乎只有一种结果。
凌云帆双腿如同灌铅般定住,他听见自己脑海中的理智在叫嚣:快离开,不可以靠近他,快走啊。
可这无疑让凌云帆感到了巨大痛苦。
就好似他即将溺毙在阴暗冰冷的深海里,本能拉扯着他浮出海面去呼吸新鲜空气,理智却告诉他正确的事是淹死自己。
凌云帆无法思考,他感到身体似被无形的力量扯住,他不由自主地缓缓蹲下身,看着眼前瘫软在地的Omega,如同狮子看见无力挣扎的幼羊,幼羊发出颤颤的哀鸣,引诱着他立刻美美地饱餐一顿。
魏宵此时此刻也因为深陷发情而神志不清了,他拽着凌云帆的袖子,哭着求他:“学长,救救我,我好难受,你让我舒服吧,求求你了。”
凌云帆没有回答,但也没有离开。
身为Alpha的他不像Omega在这种时候会身子软成一滩水任人宰割,但凌云帆并没有从容到哪里去,他浑身紧绷,几乎在竭尽全力和本能抗拒,以至于身体每处的骨骼和肌肉都在颤抖,露出极其扭曲崩溃的神情。
魏宵无法忍受沉默,一手抓住凌云帆的手臂,一手扯开自己衬衣的前两个扣子,露出后颈,哭道:“学长,或者你给我一个临时标记也行啊,临时标记我吧,求求你了,临时标记反正会消失的啊,你只要咬我一口就行了,你咬我一口,我们俩就都能解脱了,学长求你了。”
凌云帆咬紧牙关,喉咙发出痛苦难捱的声音。
最终他缓缓张开了嘴……
-
八点半,纪沧海准时到达念融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停车场。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凌云帆,想告诉凌云帆自己已经到了。
谁知电话无人接听。
纪沧海轻轻蹙眉,心觉不安,当即下车去工作室找凌云帆。
-
而此时,凌云帆正张着口狠狠咬下去,一咬,咬在了自己手掌上。
他用了十分的力,生生将自己的手掌咬出血来。
殷红带着淡淡腥气的血从凌云帆牙缝滑落,染红他的嘴角和下巴。
魏宵被他这样自残的动作吓傻在原地。
皮肉分离的疼稍稍唤回了凌云帆的理智,让他的四肢不再似麻痹般无法动弹,他推开魏宵,丢下一句赶紧吃药,然后扶着墙站起身踉踉跄跄离开。
凌云帆走进电梯,倚着墙,脑子如浆糊,大口喘息如缺水的鱼,他无法立刻缓过神来,觉得易感期的热烧得他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