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
云今果断下口咬上他手心,反被圈得更紧。
这时,门外忽然人影晃动,丫鬟叩门道:“少夫人,奴婢方才忘了换新的沐浴香丸,现下取来了。”
无人回应,丫鬟又叩门,迟疑地唤:“少夫人?您在里面吗?奴婢可以进来吗?”
明明是极平常的一句话,在这种时刻却显得多了旁的语气。那几息的迟疑,尾音的上挑……好似在试探。
窗纸很薄很透,难道丫鬟看得见里面的情形?
云今一个激灵,不敢再想,拼命摇头示意霍连松开她。
两人严丝合缝贴着,霍连的气息从热转烫,唇瓣几乎要蹭上她的耳廓,“很怕?”
云今正慌神,心跳声大过一切,目光不敢离开那扇随时会打开的门扉,无暇回他。
见他不放手,她只得清了清嗓。
门外丫鬟立即应声,“少夫人,奴婢在。”
霍连冷哼一声,松了捂她口的手。云今还未来得及喘息,便紧紧盯着门缝说:“不碍事,我见小格中还有上回剩的,你自去忙吧。”
丫鬟知晓少夫人平易近人,也没多想,应声便离去。
直到再听不到脚步声,云今才松了一口气,背后早已汗湿一片。
回身去看那罪魁祸首,却见他早就往浴桶边的高足凳上一坐,长腿舒展,好整以暇地看她。他的目光并不收敛,无声而明确,要她过去。
“你是不是疯了,跑这儿来做什么?”云今将声音压得极低,但不难听出其中的愤怒。
又打量了一眼烛台,犹豫着要不要灭去,免得身影投出去让人发现。但转念想,明明是他不请自来,为何搞得好似她主动与之偷情一样!
霍连却是身子略僵——
因着要沐浴,云今的发髻早已解开,披散在肩头,发尾还擦着衣衫晃动。帔帛去了,外衫也多有松垮,琳珑有致的身段和锁骨处的细腻雪肤若隐若现。
方才温香软玉在怀的手感难消,他眸色渐沉,抬手解自己的襟扣。
瞧见这动作,云今的大脑出现短暂空白。
片刻后见他只是解开透气而没有其他动作,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自己的衣着,忙拽过屏风上挂着的一件寝衣来,胡乱披上。
霍连不由冷笑,长指搁在浴桶边沿,点叩两下。
“过来。”
他这是正常说话的音量,云今简直头皮发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他大胆,还是狂妄!她索性快步冲过去,想也不想地捂住那张嘴。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