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心里好受了些。
入了城门不远处就是?马市,云今心中一动?,仰头朝后面说:“你能借我些银钱吗?我想购一匹马自己骑。”
霍连眉梢一动?倒没有多?说什么,带她去?选了匹温顺的。
“等我回了晋阳再把买马钱还你,还有住邸店的费用,你放心我都记着的。”云今见马儿四蹄有力目光炯炯,心下愉悦了些,随口抛下这句便踩着镫子要上马,略显莽撞。
腰肢倏地一紧,是?男人温热的手心贴上来,手臂也被他握住。
“忘了我怎么教的?”霍连眉眼有些冷肃,抱她下来,“缰绳收紧等长。”
云今汗颜,嘟囔着:“弓马师父还当上瘾了。”但还是?听他的,毕竟他有经验。
“劲儿不够缰绳可以缠绕一圈。”
“脚尖不要朝马肚。”
“注意?鞍桥位置。”
“保持平衡。”
男人一连串的指点?砸下来,毫不客气,半点?温情都无,顿时就有一种被师长督促考校的压力,云今闹了个红脸,总觉得他莫名其妙不悦,明?明?出门时心情还可以的。
总算坐稳了,又被抱了下来。
“再来一遍。”
云今一噎,周围买马者也不时投来探询的目光,这么上上下下的确实不好意?思,她推了他一把,“知道啦。”
最后成?功上了马,霍连又带着她在?场地上走了两?圈找了找策马的感觉,这才肯出发。
她行在?前,他在?后。
盯着云今单薄的背影,霍连琢磨她方才的话。将关系撇得这么清,以及她还想回晋阳,看来是?真不打算和他有什么。甚至这主动?要骑马都显得特别?可疑,她不会?以为能就此跑出他的视野吧。
昨日的打斗两?人都受了些轻伤,霍连自己就能处理,但他糙归他糙,还是?要给云今看看的。
瞧过外伤之后霍连提及脏药,大?夫便给云今把脉,详问了脏药的外观和发作时的情态,云今硬着头皮答了。
大?夫捻着胡须说:“冷水沐浴之法有用,却不能治其根本,况此药诡谲,今明?两?日还会?发作,且患者意?识越来越清楚。”
“什么?!”云今惊呼,“那如何拔除药性?”
“此药名为三日逍,取逍遥意?,亦有三日之后药效尽消之意?。”
说来也简单,中药者接连与人燕好三日便可纾解。大?夫打量了一眼面前看似是?夫妻的两?人,正欲张口,却被霍连打断:“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今坐在?一边早把下药之人痛骂了百十回,这么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