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一阵沉笑,胸腔都在微震,“是我傻了,下意识护着你,打?铁花了应该跑远点看?,跟我来?。”
果真是他。
下一瞬云今便被牵着往空地跑,站定后他立在她?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肩,扳过她?脑袋,“看?打?铁花,看?我作甚。”
远处花棒又是一挥,铺天的火花朝人群奔来?,如坠落人间的璀璨星雨——有种别样的浪漫之感,与?寻常只往九霄走的烟花,有着很大不同。
“打?花打?花,越打?越发!”
“愿新年胜旧年!”
“平安喜乐,得偿所愿!”
“再来?一棒再来?一棒!”
……
嘈杂欢闹的人声中,听身后那人问:“方才怎么走神了,在想我吗?”
“没有。”
“噢,可是我想你了。”
霍连扶着云今的肩将人转过来?,微微俯首看?她?。云今目光微闪,亦打?量了他一眼。
不远处有人在玩爆竹燃草,微凉的风里,送来?燃烧后不算难闻的气味,他那一袭赭色团花纹圆领缺胯袍上?印着火光,也印着竹草碎影,倒是富贵又盎然?。
云今的注意力缓缓上?移,滑过霍连微微翘起的唇角,落在他的颧骨。
那儿有一道伤,新添的。
“又去斗殴了?”
极淡的一副口吻,却不难听出失望。
他这样意气用事又易怒的人,什?么做不出。
甚至都不用问理由,有时候问,他可能会?说,就是看?对方不顺眼。
此刻忽的想起临川大长公?主所言,霍连幼时就是这副脾气。
那时他远没有现在这样的身板,而是有些瘦削,他堂兄霍韬领着人欺负他,头几次他还会?避开,突然?某一日霍韬挑衅到?一半,被霍连掀翻后按在地上?暴打?,家里的奴仆来?了都拉不开。那一回?霍连被罚禁食三日,连跪十日祠堂。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