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我留下又不做别的,只陪你睡觉。”霍连整个人全然笼罩在她上方,低低地补充:“真?的。”
渴念这种东西,原始而又贪婪,更何况现在就光明正大化作实?质彰显着它的存在,云今自然清楚。
她偏过头,不高兴道:“你说一套做一套,只有我傻乎乎的都?信。”
说着说着眼眶发酸,但?生生将泪意压下,云今深呼吸了?一下,说:“我原谅你,给你好脸色,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吗?你就是这样理?解的?”
脸枕在臂上,不去看?他的表情。
在意一个人,表露出?自己的在意,这些都?很要?命。如果对方辜负信赖,玩弄感?情,那?么受伤的只有她自己。
然而她主动袒露心迹,又何尝不是一个让自己心里更放松更好受,勇于接纳真?实?自己的过程?
云今捂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阵,在保护自己和迎合本我之间游走,两者的矛盾渐渐让空气变得稀薄,焦躁感?促她心慌。
所幸有人主动相助,将空间让渡。
霍连不再强求,吻落在云今手背上,唇齿间留给她的仍是那?句话:“云今,你怎么这么好。”
隔着手背吻她的眼。
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
“怎么都?不骂我?”霍连轻啄,“骂人的话都?不会吗?好像只听过你让我滚。”
云今气笑了?,哑着嗓说:“这是什么话,你还要?教我几句不成?”
“未尝不可。”
云今:“……”
霍连全身都?松懈下来?,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抱在怀里,轻轻拍抚着说:“前世我们在长安住过的家我早就让人买下了?,还像从前那?样收拾,怎么样?”
云今不答。
霍连又道:“另外在永乐坊给你买了?一处宅子,往西路过光福坊就是朱雀大街,往东过三个里坊就到东市。你什么时候肯嫁我,我就什么时候去永乐坊接你。”
为的是她一个小?娘子尚未定亲无名无分,若与他同?住,没得招人闲话,因?此前阵子就写信叫人去办了?。
“还有一别院,安置在西南隅的昭国坊,离大慈恩寺、曲江、杏园都?近,再过俩月估计一开窗就能闻见花香。”
云今听得怔住,别别扭扭地说:“钱多烧得慌。”
永乐坊毗邻长安中心地带,那?么抢手的地界,光花钱估计搞不定,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想的法子。
“买都?买了?,没人住才是烧得慌。”霍连揉了?揉云今的脑袋说:“本想阿娘可以先住着,阿娘却嫌没人气儿,情愿住到舅父家中。所以云今,什么时候咱们家里能有点?人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