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如果以后大家谁听说了有关我儿子绑架案的消息,都可以打这个电话告诉我,只要有价值,钱的方面不是问题,按照消息的质量付款。”洪涛拿出自己的一张名片递给那位大金牙,好像就他还看着正常那么一点儿。
“我见过那个孩子……知道他被关在那里了……”收下了洪涛的名片,铁笼子里的气氛立刻热烈起来,洪涛蹲在椅子上,两外5个黑人站成了一个半圆,围着洪涛听洪杉绑架案的前后始末,至于外面那个看守谁都没把他当回事儿。这时,一个结结巴巴勉强能算作英语的声音响了起来,来源是屋角。
“嘘……让让、让让!你刚才说什么?”洪涛的耳朵非常灵敏,这和他搞过调音师这个行业很有关系,在噪杂的环境噪声中听出音乐或者人声的频率是否合适,这是基本功。但是这个醉鬼的英语真是太差了,洪涛不得不走过去,忍着那股子呕吐物的味道,又问了一遍。
“我要……一万、不!五万块,我知道绑架孩子的人住在哪里!”原本一直昏睡着的墨西哥裔醉鬼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人还坐在地上,眼睛却已经睁开。
“那好,我一会儿把你保释出去,你告诉我地址,我不光可以给你酬金,还可以给你找份儿体面的工作。但是别骗我,假如你在耍我,酬金我就给他们几个,让他们来对付你。”洪涛有点不相信,但又不能不信,洪杉被绑架的事情他虽然没一直追查下去,但也一直没忘掉。
“艾特先生,你的律师来保释你了,现在你可以走了!”这时羁留室的门开了,一位警长带着两个律师走了进来,打开了铁笼子。
“富勒,把他们都保释出来,我在车里等你,带他们来见我。”当着警长,这件事儿就没法聊了,洪涛站起身,冲着自己在纽约的私人律师小声说了一句,然后跟着另一位律师走了出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富勒律师带着5个黑人,架着一个走路腿直打弯的墨西哥人从警察局里走了出来,之所以用了这么长时间,主要是那个墨西哥人没有身份证,是个非法移民,不过还是被富勒给弄了出来。
“拿好我的名片,改天见!”洪涛直接下了车,把那个醉汉塞进了律师车里,然后又和5个黑人告了别,这才坐进了车里。
洪涛这次回纽约,事先谁也没通知,自打发生了洪杉绑架案之后,他去哪儿就再也不告诉别人了,就连拉达和辛格也一样。所以目前阿珊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回来了,就算知道也是看新闻或者接到了警察局里的通知,毕竟纽约警察局和水晶兰资本、aigo公司都有密切的联系。抓洪涛也是迫不得已,他这回捅的篓子有点大,虽然可以保释,但律师说纽约市政府还是得起诉他,这是一个程序问题,不管是谁,都得这样办。有钱没钱只能到了法庭上拼律师成色,有关系没关系,只能在法官判案和执行阶段稍有区分。
原本洪涛打算回老鼠超人号上去,可是那艘船还被扣在港口里,有警察看守着,不太方便。无奈,洪涛只能去世贸中心的办公室里和这位醉汉聊天了。当洪涛从世贸中心的小会议室里出来之后,显得非常疲惫,醉汉已经被律师带走了,他们是去实地勘验的。但是洪涛心里明白,这个醉汉说的很可能是真的,绑架洪杉的人居然就住在距自己长岛别墅不到一英里的地方!(未完待续。。)
正文 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心中的疑团
这个醉汉是墨西哥非法移民,全名叫什么他也不说,只说叫桑德罗。±,。。他有点手艺,会点园艺,是个花匠。这个工作在富人区还是很受欢迎的,因为富人区的土地属于私产,房子可以盖成各种各样,但是绿化要受到当地法律约束。比如说你种了一片常绿灌木当围墙,那好,你必须要保持这些灌木活着,还得修剪成型,否则就会被市政府罚款。
桑德罗就在长岛一个富人区里谋到了一份兼职,同时替几家人定期修剪树木、花草和草坪,工作虽然累点,但是收入不少。干了2年之后,他手里也有点钱了,就想把远在墨西哥的妻子先接过来,等有了稳定的住处,再把家人也接过来。这个接过来可不是通过边境走正常手续,而是偷渡,他还要付给边境那边的蛇头很多钱。
可是这次偷渡不成功,地道突然塌了,连同他老婆在内的7、8个人全给闷死在了里面。桑德罗悲愤之余,就染上了酒瘾,整天喝得晕晕乎乎,先后被两家雇主给解雇了。就在洪杉被绑架的那天傍晚,他正在最后一位雇主家里结算工钱,这位雇主也忍受不了他的酗酒习惯。
出门的时候,他为了感谢雇主多付给他的一部分工资,决定趁着自己还没喝醉,最后帮雇主家一个小忙,就是把他家院子后面那棵大树的树杈给修剪一下。就在他刚爬上树枝,正准备开始工作的时候,看到邻居家里开进来一辆黑色的汽车。刚开始他并没在意。只是随便看了那么一眼,可是车里出来的人让他有点警觉了。头一个人出来的时候。脑袋上居然套着一个白色的头套,第二个人出来的时候脸上戴着一个面具不说。怀里还抱着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儿,三个人匆匆忙忙的进了屋子就再没出来。
做为一个非法移民,桑德罗不想管这些事情,到了警察局,不管对方是不是绑匪,反正他先得被扣留。为了不引起邻居的注意,他找了个借口,说天色有点暗了,在树上工作不保险。改天再来给雇主修剪树枝,然后就走了。谁知道这一走就是一年多,当天晚上他又喝醉了,还和租住的房东吵了起来,被房东报了警,直接扔进了警察局里。正好赶上第二天早上有送往移民局的车子,直接就给送走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全不知道。
去年年底,他觉得在墨西哥待着还是没意思。于是又偷渡了回来,继续用花匠手艺在纽约谋生。可是手头一有了点钱,酒瘾就又上来了,这不。昨天晚上喝的酒,今天中午才醒过来。其实他早就醒了,只是因为有那5个黑人在。他不敢睁眼,怕白白挨一顿揍。所以一直都在装睡。正好听见了洪涛和黑人们的对话,再偷偷看一眼洪涛的摸样。越琢磨越像他当初看到的那个孩子,等听到好几万美元的奖励之后,忍不住张嘴出了声。有了几万美元,他就不在纽约混了,回到家乡买个龙舌兰农场,照样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还能找个媳妇。
傍晚的时候,律师打来了电话,告诉洪涛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好的是那个醉汉说的基本属实,他的两位雇主已经证实他确实在他们家里干过,时间上也吻合。至于他的遣返记录和那座房子的主人,律师正在通过私人关系进行调查。坏的是醉汉是个非法移民,让他当唯一证人去打官司,法官采信证言的几率很小。况且他本人也不同意出庭作证,他只想拿着奖金回老家过日子。
“别难为他了,把奖金给他,帮他把钱转回家乡去,连身份都没有,带着几万块钱出去除了被抢就是被没收。”洪涛还是很愿意多帮这个墨西哥人一些的,但是他愿意回家,自己也不能拦着,只能尽最大能力帮他一下,不管他怎么回去,至少先让他的奖金安全。
然后洪涛就开始怀着忐忑的心情等着律师的调查结果,为啥忐忑呢,因为他有一种感觉,当初梅琳达说的那种可能性搞不好就是真的,绑架案没准真有自己身边的人参与了。那片别墅区算是高档住宅区,肯定不是帮派份子和街头混混可以使用的藏匿地点。洪涛非常不愿意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了这种人,因为不管是谁,绑架洪杉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钱。因为钱伤了感情,太不值了,自己要是下狠手的话,很为这个人不值,假如他或者她直接和自己要钱,说不定自己可以给,所以洪涛现在有点后悔了,这件事儿还不如不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