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糊调到稠度适中,干了之后,谁能分得清上面是什?么?
对着皇帝说:“陛下,这丝帕乃是太子的贴身之物,至于为何会在臣女手上,皇后和太子为何今日要治臣女于死地,请容臣女细细禀报。”
皇帝看了一眼自己的身边,他身边一直默默站着的一个小太监立刻快步朝着下方走来,接过了白榆手上的帕子。
白榆并没有立刻递过去?,而是高声提醒道:“臣女劝陛下不?要亲自伸手,这种污秽之物,陛下只需过过眼便好。”
小太监拿着那丝帕上了台阶,递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了一眼就认出了太子专用的纹绣,谢玉山到这个时?候,一直端方自持的容貌,终于微微有了些许变化。
他当日……确实是一时?疏忽,被这九皇子妃的演技所欺骗,落下了这个把柄。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原本内心所向自然是太子,可是他见到自己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儿子,神情竟然有了变化。
皇帝就像一个向来最满意自己的雕塑的雕塑者?一般,骤然发现雕塑之上竟有一道裂痕,如何能够不?惊不?怒?
他对着白榆说道:“你且说,你为何会有太子的贴身之物!”
白榆不?忘礼仪,恭敬叩头道。
“万寿节前夕,臣女府中的下人,几经辗转将一个女子的遗物,送到了臣女的手上。”
“这遗物乃是胶州鸿雁大总管的母亲临死之前,被他亲戚拿走的,现如今那个亲戚家?中有了困难,就想?用这个衣物向鸿雁大总管换取一些钱财。”
“臣女听闻之后,用一些钱财将这遗物换回,令人用九皇子妃的令牌,频频去?宫中宴请鸿雁大总管。”
皇帝听到这件事情还涉及了鸿雁,登时?眸色更?厉。
白榆未等?他恼怒,立刻道:“臣女有罪!臣女不?应该为了一己之私,妄图结交陛下身边的内官。”
“只是九皇子府内设施陈旧,九皇子失智心癫,无法撑起府邸,臣女一介庶女出身,又?不?善主持中馈。”
“臣女和九皇子过得捉襟见肘,陛下几番赏赐都被臣女拿去?变卖,买了些给九皇子补身子的药物。”
“但?是马上要入秋了,府内的一些屋舍需要修缮,九皇子的病情有了起色,也需要更?多的金贵药物来治疗。”
“鸿雁乃是内廷总管,若是与他哪怕有那么一点点的往来,每月送到九皇子府内的一应用品,都能好一些。”
“臣女不?在乎房屋是否陈旧,但?是臣女需要为九殿下寻觅珍贵草药,也是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皇帝听到这里,云里雾里,但?是一腔的怒火逐渐积攒。
无论是对皇后对白榆还是对太子,包括对底下那两个蠢儿子的怒火都已经无处发泄,已经堆积成山了。
而白榆继续道:“鸿雁大总管根本不?理会臣女,臣女几次三番约不?到人,最后打着九皇子病情有所好转,想?要带给鸿雁大总管看一看的名头,终于把人给约出来了,鸿雁大总管答应与臣女在城郊的兀澜阁见面。”
白榆到这个时?候都没忘了把鸿雁给摘出来,让皇帝觉得鸿雁是因为自己的儿子才会去?见面,总好过让皇帝觉得鸿雁是去?私会皇子妃。
白榆说:“臣女那夜带着胶州来的信物,是想?好生祈求一番,让鸿雁大总管以后多多看顾九皇子。”
“但?是孰料那日臣女赴约,前来赴约之人却并非鸿雁大总管,而是当今太子!”
白榆的话音落下,大殿之内传来了两声抽气?之音,皆是来自做了半天背景版的二皇子和七皇子。
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这件事扯来扯去?最后竟然扯到了太子的身上!
七皇子震惊得张开?嘴都能看见胃了,二皇子则是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皇后的嘴唇直抖,侧头看向了太子,太子看了皇后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这个九皇子妃到底是要做什?么。
白榆继续说道:“臣女并不?知道太子为何知道鸿雁大总管与臣女的约定,还借机假传消息,让臣女和鸿雁大总管错过,着人领着臣女,去?了兀澜阁的富荣来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