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么?」她的声音冷淡中隐含一丝怒气。
仪君知道不论体格或力气都不如他,于是试着虚张声势好吓阻他。
奇风望着她,露出微笑,毫不费力地就缩短她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亲密地靠近她,却没有真的碰触到她。
可是他的体热却早将她团团包围,灼烧她的肌肤,她几乎可以感觉到皮肤微微地刺麻发痒,像是无声地发出尖叫,渴望得到他真实的抚摸。
仪君厌恶地压下那股冲动,她的眉攒得更深,不甘示弱地抬头瞪他。
但没料到的是,他的眼底盛满柔情,低沉如天鹅绒的声音吐出一句:「只是想念你。」
仪君浑身一僵,背脊因他说的爱语和声音中强烈的情感而颤抖。她咽下口水,强力武装自己。
千万别被他骗了,那不过是他的把戏,好骗取她的信任罢了,奸让他的奸计能够再次得逞罢了。千万不能信……
「你少装模作样了,我才不会上当。」仪君试着维持一贯的冷淡,却越来越困难。
他的视线变得灼热,紧紧地与她交缠,仪君的呼吸渐渐不稳。她不懂,为何他可以一下子是精明干练的上司,一下子却故作纯真地要无赖;有时是体贴有礼的绅士,有时却粗鲁卑劣得教人受不了。
他总是轻易地就得到别人的信赖,因为他表现得既可靠又亲切,像个十足的正人君子。可是只有仪君非常清楚他的真实面貌。
他又霸道、又强势,一点也不如他给人的斯文有礼印象。最教仪君生气和不解的是,他总是肆无忌惮地对她展露自己兽性的一面。
有生以来第一次,她对一个人感到完全没辙。当然,面对萧奇风的骚扰,她大可辞职不干以求解脱。
但好强的她却又不肯如此轻易认输,一想到他若知道她逃避,脸上会有的得意表情,就让仪君气得发抖,说什么也不肯窝囊地用辞职这方法来甩掉这恶魔。
她一定可以找到他的弱点,然后反击回去。只是,和他周旋了两个多月了,她不但没有发现他的任何弱点,更别谈反击了。
她也曾想过在人前揭发他虚伪的面具,可是,一向不得人缘、给人冷血无情的刻板印象的她,和一进公司就赢得众多员工喜爱信赖的他,大家会相信谁?
不用比,就能想见若她真的揭穿他的假面具,搞不好反而会被人认为她是故意恶意中伤他。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个众人眼中的模范绅士,会是人面兽心的恶魔。
最教仪君气愤的一点是,他可能连这个都算计在内,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展露真面目。
当然,若只是嘴上的唇枪舌剑,两人倒是势均力敌,可是一旦进入「动作」,仪君就明显地屈居下风。
再说,她没看过脸皮像他这么厚、讲话这么直接的人,完全不懂「不好意思」为何物。而且,还相当难缠。
他一点也没被她的冷漠骗过,还笑嘻嘻地缓缓靠近。正当仪君想要转身逃跑时,却被他从背后一把抱住。
他将鼻子埋入她的发间深呼吸,炙热的鼻息隐约喷在她的颈后,他的体温穿透层层衣物,熨烫着她的背部。
「你好香……」他在她发问叹息、低喃。
仪君紧握着拳头,强自克制不要对他的甜言蜜语和爱抚有反应。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可是,她发现要抗拒他同时也抗拒自己,真的好难。
「你、你到底要干么啦?」她咆哮,却显得中气不足。
萧奇风又是一笑,仪君虽然看不到,但他笑的气息就喷在她耳边,紧贴着背部的胸膛也微微震动。
「我说过我会负责到底的啊!现在就让我对你负责吧!」他一边说一边动手解开她胸前的扣子。
仪君拉住他的手,「喂!你负责就负责,干么脱我的衣服?」
()
「咦?我把君的衣服弄脏了,当然是要帮你脱下来送洗啊?」萧奇风说得正大光明,忽然,他声音一低,邪气十足。「还是……君你期待的是另一种服务?」
仪君的脸一下子胀红。「我才没有,你那种什么另类服务留着自己慢慢享受吧!」
「哦?真的?你真的肯让我慢慢享受?」
「当然!」因为背对着他,否则仪君会送给他一个超级卫生眼,强化她的厌恶。
「好吧!」他的声音听起来过分地愉悦,让仪君心里敲起一阵警钟。「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喽!」
说完,他又开始动手继续方才未完的工作。
「喂!你干么?」他下是接受了她的拒绝吗?干么又脱她衣服?
他低笑一声。「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我只是想把你的脏衣服送洗啊!君,你的记性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