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羽旗道:“这个属下自是省得。羽旗昔rì深受伯彦圣君悉心栽培,必当竭尽全力辅助少主成就霸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伯骞道:“展圣将办事,伯骞自是放心。好,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再在这里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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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圣城西市街丽音坊前。时近酉时,华灯初上。
玉楼天半起笙歌,风送丽音笑语和。月殿影开闻夜漏,水晶帘卷近秋河。此时的丽音坊前可谓是车水马龙,人流如cháo,飞盖妨花,雕鞍盈衢,说不尽的繁华热闹,用这首歌辞来形容当真是再恰当不过。
“嘿,果然是天宝dì dū,京城风物,就算是一间歌舞jì坊,竟也有如此气派,富贵雍容,华丽jīng雅,自是与别处不同,委实令俺大开眼界。”
此时挤在一众狎客中间,已然换过身酱sè锦服,唇粘髭须,俨然作豪富商贾打扮的沈括,满脸俱是兴奋之意,伸手一拉旁边的丹雪,嘴里肆无忌惮地大声叫喊道。
仍是一身白衣公子装束的丹雪,闻言先是用力抽脱了他的手掌,跟着手臂上抬,顺势揪住他的耳朵,檀口中“嗯”的一声,娇声叱道:“你小子是否死xìng不改,老毛病发作,又开始张狂起来了?”
沈括“哎哟”连声,待得丹雪略略松手,这才凑过脸来道:“雪儿若要教训相公,待此间事了,回到客栈后再施家法好么?此刻大庭广众之下,你如此做法,只怕咱们还没等入得坊里去,就要被拆穿西洋镜了。”
丹雪想想也是,遂道:“哼,那就暂时先饶了你!”
谁知沈括竟而得寸进尺道:“只是先饶了小的恐怕也还不行哩。”
丹雪凤眼一瞪:“你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沈括嘻嘻笑道:“好雪儿明察,小子怎敢再行打什么鬼主意?只是咱们既来了这个地方,自然就要有些这个地方的样子才成。”
丹雪寒声道:“那又要怎样?”
沈括嘻嘻一笑,道:“不瞒雪儿说,小子早年流浪之时,也曾多次混到过——”说到一半,蓦觉此话不妥,这样岂非自泄**,忙行住口。
丹雪怎肯如此轻易放过,于是沈括的耳朵只好又被拧住,听得丹雪脆生生的语调说道:“也曾多次混到过jì院是吧,呵,还真看不出来啊,沈大爷原来是少年积习、自小风流哩?”
沈括伸指在唇边轻“嘘”一声,低声道:“老婆大人噤声,咱们有账回家再算好么?”
丹雪向周围看了一眼,“哼”的的一声,放开手来。
沈括捂着红肿的耳朵道:“雪儿你既然执意要来这里,为保证咱们此行计划成功,就须答应小子一件事情方成!”
丹雪道:“怎么?”
沈括愤愤道:“今晚在丽音坊里的一切行动,务须由为夫全权安排,否则,就算是项兄明rì要宰了小子,此事也只得作罢,咱们这便立行打道回府!”
丹雪笑吟吟道:“沈大爷莫非也想尝尝当家作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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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一章 丽音之坊(二)】………
沈括尚未回答,旁边一人忽道:“不管这小子是否想趁机揩油,为了今晚的行动不致败露,雪儿妹妹都要先应允下来才是。”语声清脆妩媚,正是丽清纶和项飞云到了。
沈括丹雪两人闻言大喜,一起转身观看,只见丽清纶身着一件绛红锦衣,腰悬长剑,指扣玉扳,一瀑青丝梳拢起来作公子髻耸于头顶。入眼瞧将过去,说不出的齿白唇红,面如冠玉,当真就是那倚马兰桥,一掷千金的浊世佳公子,风流小侯爷。而其身旁的项飞云则青衣小帽,脸颊微黑,一副跟班仆从打扮。'。。'
沈括一见之下,连忙走将过去,凑近项飞云低声道:“项兄能来,当真令小弟喜出望外,邪无极之事——”
还yù再说下去,项飞云截断道:“旁的先不说,祈晫当真在这里么?”
沈括道:“易兄亲口所言,理应绝不会有错。”
项飞云道:“咱们接下来该当如何行动?”
沈括喜道:“项兄果真已原谅小弟了吗?这实在是太好了!”
旁边丽清纶本与丹雪正自叽叽喳喳互相夸赞着对方的男子装扮如何俊美,如何风流,闻言转过头来道:“哪有这等便宜,这还要待看到祈晫再说,若一切果如你所言,也就罢了,否则,别说飞云,就是我和雪儿也要与你小子算账!”
沈括嘻嘻一笑,忽然提高声音,冲丽清纶拱手笑道:“小弟赵丹,自来在域内河东一带做些药材生意,因着生xìng喜武,故于近rì来得dì dū趁趁热闹,瞧一瞧这届的山河擂台,我圣域又有哪些青年才俊、后起之秀脱颖而出,于台上扬名露脸,大壮我帝国声威。这位公子瞧来仪表不俗,定非凡人,不敢动问高姓大名。若蒙不弃,小弟倒想交一交兄台这个朋友。”
丽清纶听他这样也说话,哪还不知其意,当下轻轻咳嗽一声,理理嗓子道:“原来是赵大官人,失敬失敬。实不相瞒,小弟姓方名清,祖籍域西陇右人士,自小不学无术,专意东游西荡,结交江湖豪杰,承蒙官人看顾,真是幸何如之?敢问这位兄台是和大官人一道前来的吗?又该怎生称呼?”后两句却是转向丹雪发问了。
丹雪“唰”地美人扇一张,于手中摇得两摇,这才不急不慢地道:“方兄误会了,在下和这位大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