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双眸微张,语气略带惊疑道。
“皇爷说的没错。”
时下的大明,是要狠下心去杀一批批利己派,但在朱由校的眼里,分批的去杀,分阶段的去杀,远比大杀特杀要好。
“据说这是皇上交代下的差事。”
“你他娘的小点声。”
“说得好。”
别刚杀了一批魑魅魍魉,就又来了一批饿狼,前者都吃的膀大膘圆,后者那可是饥肠辘辘啊。
咋不心动!
陈河咧嘴笑道:“就馋这一口酒了,等那天也能捞到大案,跟着您喝口汤,升个小旗官,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乾清宫。
是个明白人。
魏忠贤低首道:“奴婢昨日才归京。”
东暖阁。
“结党营私啊!”
以什么理由?
跟在朱由校身后的魏忠贤,眼珠子转动起来,思绪也跟着飘起来。
……
朱由校应了一声,随后将茶盏放下,悠悠道:“昌平的差事,魏伴伴办的不错,朕心甚慰,想叫朕赏赐你些什么?”
朱由校站起身,朝殿外走去,“先前朕还想着再等等,可内帑的银子,被朕又花出去不少。”
“这个奴婢还不知晓。”
“京城都这样冷,只怕宣府镇那边更冷啊。”朱由校紧了紧披风,抬脚向前走着,却意味深长道。
朕最厌恶的,就是贪。
“能为皇爷分忧,那是奴婢的荣幸。”
冷风呼啸,天下起小雪,兴阑会馆外没了声响,而在京城内外各坊处,却有不少似李忠这样的锦衣卫旗校,忍着寒意,瑟瑟发抖的盯桩……
大明是不缺做官的,但提到某个位置上,是否可以胜任,是否能挑起大梁,这是谁都说不好的。
“嗯。”
“这天是真冷。”
“跑官?!”
魏忠贤忙作揖道:“奴婢哪有资格,敢向皇爷索要赏赐。”
朱由校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一句话,令魏忠贤垂着的手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