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爌要是能做次辅,那有些事就会方便很多。
“那依着韩阁老之见,天子大婚,要想把此事办的漂亮,只怕花费也不小啊。”想到这里的钱谦益,眉头微挑道。
<divclass="tentadv">韩爌沉默刹那,堂内坐着的那些人,此刻也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是啊。
天子大婚,尽管现在没选定皇后人选,可终究是要选的,不然不符合礼制,朝中有司也不会坐视不管。
这一情况,天子不会想不到。
可话又说回来,天子大婚跟立后大典一起操办,这花费肯定不少。
“花费不小是必然。”
韩爌沉吟刹那,语气淡然道:“可此事乃国事,关系到国本,就算花的再多,户部有司也要解决。”
“内帑一点不出?”
高攀龙此刻却道。
“这样不太好吧。”
赵南星紧随其后道。
而堂内的其他一些人,此刻都小声议论起来。
韩爌当然知晓这样不好,毕竟国库是什么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可是过去每次提到内帑,天子就表现得很反感,这也让韩爌清楚,想从内帑拨银,不是像先前那样了。
眼下的这位天子,看内帑比谁都重,天子想花的内帑银,眼睛都不带眨的,可要天子不愿,一两都别想有。
就韩爌知晓的情况,外迁出城的兵仗局,天子前后拨了不下200万两内帑银,而且还只多不少。
你找谁说理去?
“挤挤总是有的。”
在这等态势下,韩爌平静道。
“只怕不好挤啊。”
钱谦益却似笑非笑道:“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毕自严这位户部尚书,可不像前面那几位一样。”
韩爌皱起眉头,心底生出一股怒意。
钱谦益为何讲这些话,韩爌怎么会不知。
时下的大明朝局,就是这样暗潮汹涌,就是这样扑朔迷离,别看很多人都在庙堂,可都看不透大势,特别是揣摩不透天子所想,让他们都不敢轻易下决断了。
不说别的,就近期被天子杀的人,都叫一些人心生畏惧。
要不是天子大婚比较明了,恐眼下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轻易决断,这个时候,可不止韩爌他们聚在一起了,在别处,孙如游他们也聚在一起了。
想要借此良机谋取什么,唯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老爷~”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小厮的声音在堂外响起,这令一些人的脸上,流露出不满的神情,反观钱谦益却不在意,看向堂外。
“何事?”
在钱谦益的询问下,那小厮低头走进,“老爷,出事了,被羁押在内东厂的那几位勋贵,被廉政院的人带走了,说是要处以极刑。”
什么?!
此言一出,让韩爌、钱谦益他们无不脸色微变,连勋贵都不放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