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拉长了语调。
“那么如果我不答应呢?”
萧臻猛然间抬起头来,陡然眯起眼,只感觉心跳得越来越快,强压下心里的紧张,然后才沉默了片刻。
萧臻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道,“大人不会有损失的。”
而成败在此一试。
于此同时,中华联邦在北非的防线正全面崩盘,在面对节节逼近的大不列颠的军队上,无论从数量,质量还是其他,中华联邦都略为占下风。
同年四月,大不列颠攻克北非重城托布鲁克,这个北临地中海,环抱相连三个大陆的战略重地,无论对于eu还是中华联邦都异常重要。
而此时距离萧臻人生的第一场战役,仅仅也不过区区几日而已。
历史总喜欢为胜利者书写,彼时,两位在各自的王朝都显赫到极点的两个人物,正在为彼此的命运而各自奋斗着,借用一句政治家的名言。
‘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谁又能想到在十年后斗得死去活来的两个人,此刻竟然握手言和,一起思考着这么脱离中华联邦?
生存与死亡
徐徐凉风吹得站在那里的少女纹丝不动,拥有者超出于年纪沉稳的小女孩,此刻正笔挺的立在原地,宛如一根木桩深深地扎入地里,用她最坦诚的目光深切的注视着眼前的宦官。
与其说是一种请求倒不如称之为博弈,对于少女而言,濒临破败千疮百孔的政治制度里,最为人所诟病的就是中华联邦的宦官制度,在动画里这个制度甚至导致了联邦的衰败,但是对于此刻的萧臻而言,她甚至感谢联邦还存在这样的军官,如果都是阮正一样的人,估计萧臻的计划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实现了。
从理论上而言,萧臻之所以说他没要任何的损失,可以从这几个方面来看,首先,一旦出了任何事情,既然是萧臻前去查看的,无论成败与否,对方很明显可以把责任推到萧臻身上。而与此同时,一旦有了这样的事情,如果眼前的宦官和萧泽是对立的,也绝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萧臻目光灼灼的看向眼前的宦官,对方似乎往后一仰,然后才咯咯笑了起来,如同女人一般的声音里渗满了甜腻。“说的好,说的非常的好。”
程泽拍了拍手,作为十大宦官的一派,他对于萧臻的父亲也就是萧泽并没有太大的好感,宦官这种介于感性和理□杂的生物,因为其缺陷本身就对纯粹的男人有种抵触情绪,他们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即使掌握在搞得权势也会有种强大的心理落差。
程泽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眼前这个坚定的少女,从她的目光中,他仿佛也能感受到里面灼热的一股情绪,虽然还小,但是他预感着总有一日会变成熊熊烈火。
就像是
他顿了顿,伸出手扶住座椅的扶手,然后才扬起声音来。“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让对面的人似乎松动了一下,程泽见状忍不住笑的更欢了,还是一个很稚嫩的孩子啊。
即使用坚强包裹脆弱,但是那种隐藏在眼底里若有还无的惶恐,毕竟是逃不过对方的注视。
“那么,萧臻小姐就请去准备一下吧。”
萧臻从门里走出来之后,只感觉整个背后都被汗水溱湿了,伸出手来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萧臻长舒一口气,随即面色坚毅的向着关押修奈泽鲁的地方走去。
因为她虚伪的特殊身份,看管修奈泽鲁的士兵并没有怎么为难她,萧臻对那些士兵立正行了个军礼,随后踏着轻快地步伐就走了进去。
哒哒的声音之后,她才看到虽然疲惫落魄但是却意外有气质的修奈泽鲁,说他有气质是指无论此刻处在多么不利的局面下,他看上去都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仿佛深沉的如同夜里的
海,神秘而莫测。
与萧臻与从宫廷里走出来的修奈泽鲁相比,在经历了风沙的洗礼之外,更多了一种坚毅和果敢,再加上她时不时的幽默,让萧臻与修奈泽鲁相比,两个年纪相若的孩子呈现出一种截然相反的气质。
萧臻似乎毫不在意的扫了扫周围,随后才坐到了修奈泽鲁的身侧,小声的对他说道,“事情办妥了。”
修奈泽鲁眼底掠过一道光芒,“哦”
他惊奇的打量了下萧臻,随后才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到时候我会通知的。”
萧臻抿了抿嘴唇,眯起眼来,一时间竟然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就像是水凝成了寒冰,“别忘了我。”
萧臻站起身来就打算离开,忽然间听到身后传来修奈泽鲁漫不经心的问题,“你,是中华联邦的人吗?”
脚下的步伐不停,萧臻头也不回的答道,“不是。”
我的祖国在另一个世界。
中华联邦不过是一个即将崩塌的梦境,在这个梦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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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沙漠里的风沙极大,吹得萧臻冻得被晒破皮的脸有些通红,如星一般的眼划过包成货物的小男孩,她启动了自动导航系统向着不远处的沙漠里进发,眼看着离基地越来越远,才一把掀小男孩的外面的袍。
一身宫廷服饰的修奈泽鲁也冷得不行,一把抢过外面的外套,然后重新包裹起来,只看到萧臻咧嘴一笑,一张被晒得有些发黑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修奈泽鲁,我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