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映月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提醒:“姐姐你忘了吗?”
“他是修行之人。”
邬梨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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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霞漫天。
夏日,傍晚。
邬映月坐在小院的木桌前,看着脸色奇臭无比的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开口:“姐姐,你没事吧?”
邬梨梨看起来好生气。
邬映月莫名觉得她这样有点可爱。
其实她小时候接触的邬梨梨就是跋扈了些,除了爱使唤她,并没有做得太过分的事。
邬梨梨也知道,刚住进叔叔婶婶家的那几年,每次都是她偷偷地给自己留吃的。
有时候被婶娘发现了,邬梨梨总要挨一顿骂。
邬映月记得有一个夜里,她坐在灶台边成啃麦饼,原本睡下的婶娘听见动静,点了灯在窗户边上骂邬梨梨。
“不是说了,晚上别留东西,招老鼠!”
“她要是自己饿了,难道不会自己做吗?”
“你偷偷留东西,人家记得你的好吗?”
邬梨梨低着头,站在窗边小声反驳:“她也在长身体的时候。”
“娘,你不能因为爷爷走了,就这么对她,她本来就只有咱们,再说了,不就一口吃的。。。。。。”
婶娘越听越生气:“不就一口吃的,你说的轻巧,你不知道你爹娘天天为了挣那两个铜板有多劳累吗?”
“再说了,爹娘省着这点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邬梨梨被指着鼻子骂,却还是不肯认错。
那夜的月光有点冷。
邬映月坐在柴火堆旁,把藏在灶台里,沾了点草木灰的麦饼一口一口吃完。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淌进嘴里。
邬映月分不清是苦还是甜。
她忽然意识到,原来邬梨梨并没有那么讨厌她。
她就是那样一个人。
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