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闹了王宫的阿塔兰忒也借机跟随宰相躲过卡乌内斯库严密的盘查,来到这边陲之地。当天夜晚,在宰相的营帐里,阿塔兰忒问道:“宰相大人,您现在要怎么做来兑现对我们的承诺呢?”
“这不便明说,计划我已经写在这上面了。公主殿下按这上面的办,自然水到渠成。”宰相将一卷羊皮纸交给阿塔兰忒,阿塔兰忒狐疑地瞟了一下皮耶罗,打开纸卷看了一下,合上纸卷,转身说了声告辞,便离开了帐篷。
乔安·柯兰尉官正好巡逻经过宰相的营帐,看见一个黑影,他警觉地握住剑柄,问:“是谁?”对方没有回答,转身就跑。乔安拔剑追赶上去,无奈对方度比他快太多。他收回剑,立刻赶回宰相的营帐,“宰相大人,您没事吧。”
“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宰相故作疑惑。
“刚才有个黑影闪过,您还是小心点,我立刻给您加派人手。”
“那有劳您了。”
后半夜十分安静地过去了。第二天清晨,索格兰德洗漱完毕后出来溜达,只看见肖正在打柯兰尉官的骑兵中队去侦察。这时,宰相走了过来,问:“琉斯卿,是否有些跃跃欲试啊?”没等索格兰德回答,又对肖说:“不如让琉斯阁下率领一小队人一起去,他行事严谨仔细,可能会有些帮助,肖上将意下如何?”
宰相巧妙使肖把他的建议错认为是索格兰德的意思。肖对此甚为不满,但碍于情面,让柯兰尉官拨出十骑交给索格兰德。索格兰德虽不大情愿,但也不好推辞,便让人找了匹马,率领十名骑兵出了。
行进在帕雷洛以南的丘陵地带在这个时节是趟不错的旅行,不过索格兰德没什么闲情逸致,在战场上精神高度集中是他的习惯。但手下的骑兵要比他放松许多,走着走着,附近出现了玛斯塔尔人的身影。
玛斯塔尔人似乎是新手,很紧张地开始规避。法伦西人都是老兵,现对方的局促后,得意地开始追赶对方。并不是要真要和对手交战,这只是双方斥候经常玩的捉迷藏的游戏。斥候部队并不能经常上战场拼杀,所以他们也只有通过这种游戏来找点成就感。
索格兰德并不想坏骑兵们的兴致,再加上他毕竟不是他们的长官,所以没有约束他们的行为,虽然他的上将军阶仍然有效。
追了一段,索格兰德觉得不对劲了。他仔细观察了四周,立刻举手示意停下,骑兵们对此颇为抱怨。
“仔细听。”林中传来了清脆的鸟鸣声,骑兵们疑惑了。“没学过吗?这些鸟叫是人装的。还有刚才和我们玩游戏的可不止一队玛斯塔尔人。”
“快跑!”带头的士官勒马转身。
“全都不要动!”索格兰德大声喝道。
先跑出去的士官瞬间被乱箭射死,众人惊呆了。“我们已经完全落入圈套了,逃是逃不出去的,不想死的就乖乖听我的。”
“欢迎在下的仪仗队人数可真多啊,在下真成名人了吗?玛斯塔尔军的诸位,请出来吧。”
埋伏在四周的敌人6续显了身,骑兵们这才现,四周竟有数百名弓箭手和长枪兵,前后更是黑压压的一片枪骑兵。众人这才庆幸听从了索格兰德的命令。
“我们又见面了,琉斯阁下。”希格拉妮的大6公语依然流利。
“在下说过还是不见为好,厄运果然随着不该有的会面而来。”索格兰德自嘲道,“你们的目标是在下吧,放过这些人对您没什么影响。”
“我会考虑您的请求的,不过目前你们都是俘虏。带走他们。”
夕阳偏西,柯兰尉官的中队绝大多数已返回,只有索格兰德那一队仍行踪不明。肖这时开始担心了,宰相脸上却露出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家伙不会出事了吧。”肖自语道。
“琉斯伯爵经历颇丰,应能渡过难关,上将阁下请宽心。”
“不行,还是再派些人去接应一下。”肖还没到置索格兰德于死地而后快的程度。
索格兰德等人被玛斯塔尔军押回大营,立刻受到了差别待遇。索格兰德的伙食是希格拉妮的厨师亲自打点,而骑兵们只能吃玛斯塔尔人的泔脚。索格兰德最担心就是这种反间计了。他估计待会他就会被请去希格拉妮的中军大帐,然后会有几个看管俘虏的玛斯塔尔兵把他和希格拉妮的关系说得要多暧mei就有多暧mei。当然,玛斯塔尔人知道第八军团是帕雷洛人居多,两国虽然敌对但边境贸易不会因此停止,因为生意的关系帕雷洛人不少都懂些玛斯塔尔语。再然后,玛斯塔尔人一个不小心,就把俘虏给放跑了。
果然玛斯塔尔人按索格兰德的估计的剧本开始演戏了,为了保证法伦西人能听懂他们说什么,玛斯塔尔人本来把看守要说的台词改得简单到就是学玛斯塔尔只有两、三天的人都能听懂。后来被希格拉妮否决,说是这样的反间计太明显了,其实是公主觉得内容实在是太直白了。于是,重编的台词里就只有几个敏感重要的片段的词汇比较简单。
结果次日宰相和肖根据那些连自己怎么能逃出来的斥候骑兵的报告,将这件事理所当然地定性为“叛国”。玛斯塔尔军异常地撤退自然也成了一个必要的佐证。
同一天,在第三军团军官的驻地,布莉琪德射箭居然连靶子的边也没沾到。霍林看了后说了一句:“这是天变地异的先兆。”便去酒店多要了一瓶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