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英歪了歪脑袋,示意她:“进来,我家没女人,不用误会。”
岑影点点头,抱着怀里的画进门,问:“画放哪。”
他眼神落在岑影身上没收回来过:“随便放。”
秉着客户开钱为主的合同道义,岑影打量室内装饰几眼,将画放在拐角的餐边柜。
琢磨,法式风格装修配向日葵油画的确不错。
一切做好,岑影拍拍手,打量效果,心中满意。
她走到哪,刘怀英的眼神跟到哪儿。
她今夜很不一样,一条真丝的碎花连衣长裙,脖子的衣扣系得高,长腿被裙摆遮严实。
是不是在掩盖男人留下的吻痕及咬痕。
祁闻琛那人能放过她?
再看她,一头长发随意披散,衣着很普通,鞋子也很普通,价格高不到哪里。
偏就是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打扮,也掩盖不住那具男人能一眼明了的好身材。
画挂哪里无所谓,挂条哈巴狗吐舌头在那看人吃饭,刘怀英都行,就是想找死的见岑影。
反正祁闻琛跟他、跟刘家闹翻了。
也不差那一拳头。
沉思间,岑影回头,与刘怀英的眼神对上正着。
岑影发现,刘怀英看她时,没了最初玩世不恭只想逗她、欺负她的玩劲,有的是不甘、颓废、说不出的怨。
岑影抿紧唇,手背到身后,打量刘怀英脸上的伤口:“你今天跟人打架了?”
刘怀英毫不犹豫:“祁闻琛打的。”
有点可怜又有点低声下气。
祁闻琛出手,下手不会轻。
岑影瞟一眼对方:“你又去惹他了?”
“我没惹,他总看我的作风不顺眼。”刘怀英示意沙发,“坐吧。”
刘怀英肯定没说实话,肯定惹到祁闻琛,才挨教育。
岑影原本想走,刘怀英看起来也没对她用强的行为过,这趟画目的是有事找她。
能懂。
岑影没坐,站直不动。
她不坐,刘怀英自己坐,垂眸拧开瓶盖擦膏药,手臂一块很重的肿痕,估计被什么重物狠狠砸到,他的后颈还有掐痕,打得…好狠,“你跟他后,也是像我一样怕他吗。”
岑影点头,又摇头。
刘怀英笑了笑:“几个月过去,你一点没变,既无辜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