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练让她练,练字像素描排线也是没谁了。
岑影学东西很快,练了会儿开始像模像样,是行楷,而不是像祁闻琛的字迹。
她学不来他的字迹和笔势,索性自己练行楷。
坐五分钟已经热得不行,岑影瞥祁闻琛一眼,男人黑衬衣领口湿了汗,紧紧贴在胸膛,显出清晰的胸肌轮廓来,浑然浪荡的模样。
嫌闷,嫌潮热,他随意丢开逗鸟棒,起身要走。
岑影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小心翼翼地问:“我膝盖为什么又肿又丑。”
祁闻琛脚步都不停一停,不过迈跨两三步,腿长的优势已经走到书房门口。
“你膝盖啊…。”他腔调十分慵懒,“自己摔的。”
他太从容不迫,岑影深信不疑:“已经不疼了,谢谢伱帮我上药。”
祁闻琛勾了勾嘴角,推开书房的门,没搭腔。
岑影放下笔,出大门叫来连伯,把“璞居”二字裱到画框:“随便找地方挂起来就行了。”
连伯不理解,但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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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好地方避暑,屋内恒温才凉,屋檐下炎热。
岑影洗干净手,看见书房大门没关,想走过去给他关门,太阳热气全跑进去了。
走两步。
听到祁闻琛在书房打电话。
那边应该是位置很高的大人物,听到祁闻琛慢条斯理的口吻,对手机那边唤了句高位称呼。
岑影听得都吓了跳。
“岂不是…合作愉快。”祁闻琛声音里笑有温柔,让人听出来,却感到冷漠凉薄,运筹帷幄的,且控有肃杀话语权。
再往前走一步,祁闻琛肯定能发现她的存在,指不定又会斥她:是不是来偷听我说话
想到这里,岑影心已经提前咯噔一下,立马扭头远离这间书房。
“哪儿去,岑影。”
果然,祁闻琛懒懒的声音从书房传出来。
是她走路脚步声太大了吗。
还是他洞察力太过于敏锐。
有时间得问问梁文邺,祁闻琛以前究竟是干什么出身的。
“先生,我饿了,打算去找连伯准备晚餐。”岑影慢悠悠回话,“你先忙。”
男人没回话,专心和通话那边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