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型英猛,她人太瘦小,差点把她压扁了吧。
岑影前身被男人呼出的喘息烫热,并不敢动,默默看车窗外倒退的高楼街灯。
生来要什么都不费吹灰之力的男人,此时安静睡在她身上,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两个人的阶级差距,注定没未来,没结果,却什么事都做过,什么暧昧话都避开‘爱’字说了个遍。
她脑海里浮现那么一句话,权贵公子哥儿偶有看上在不同阶级的普罗泥潭里找刺激,纵情声色。
到头来,却讨厌肮脏的泥土会脏了自己昂贵的皮鞋,影响他站上高台。
她自言自语:“我会是绊住先生在高台的一滩烂泥吗。”
祁闻琛估计睡沉了,没回答。
直到车回到最近的东山墅。
车一停,先前睡沉的太子爷倏地就掀开了眼皮,瞧着眼皮底下被睡乱的领口风景,美人的皮被他蹭红了,瞧了会儿,祁闻琛懒懒上挑着唇角。
车门自动打开,他转身,拉住岑影的手腕带下车。
“住这里吗,那我放在酒店的画怎么办。”
祁闻琛没睡够,声音怠堕:“明天让人送材料过来。”
看着面前高大身躯的背影,岑影乖乖跟上楼,进卧室,还没来得及换鞋,身体蓦然腾空,被他抱去浴室房。
“一起洗澡。”
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岑影身子绷得僵硬,连想挣扎那一下都似迎合。
“我去给你拿醒酒药再洗澡。”顿了顿,她强行解释,“一会儿先生醉在浴缸里,我搬不动的。”
祁闻琛丝毫不受她一番话的影响,笑了笑:“我需要醒酒?”
岑影抱住男人的脖子,抬头看他,看起来妥妥喝醉的风流样,事实上意识清醒到过分,知道他酒量好。
门被他单手撑开,以为要进浴缸的,并不是。
他喜欢站着冲冷水澡,照顾她的小日子刚过,摁面板,调高了点温度。
也不脱衣服,拥着她淋在花洒下调水温,岑影眼睛被水冲刷差点睁不开,想伸手去关,又被他轻易捉住手腕带回,非要她双手抱住他的腰。
岑影没办法,只能乖乖抱住男人的腰。
垫起脚尖,越过祁闻琛的肩膀,她看见镜子里投影出一副绝美的画来。
喝了酒的祁家太子爷,身上的矜贵优雅尽失。
祁闻琛浑身都湿透了,衣服西裤的面料紧紧贴在躯体和长腿,完美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线、窄腰、后臀,鼓涨的背峰肌肉,怎么看都力量感十足。
成熟的,强势的,让人血液沸腾,眼睛都热,岑影就这么看着那面镜子。
还有狼狈的她,头发湿的没一处能看。
头顶响起他的声音:“梁文邺的别墅…”
混着浓烈的酒气,话意味深长,从不说全,岑影抬头,好奇地眨了眨眼:“怎么了。”
他像一只穷凶恶极的狼王,咬住猎物的喉管般,咬住她的肩胛骨:“有监控的,岑影。”
岑影浑身僵直,疼得脑子懵懵地什么也想不起来,想找安全的角落躲避,稍稍往后退,他不允许,牢牢扣紧她的后脑勺,一同在花洒喷头下沐浴,深吻。
无死角的监控。
没一会儿,他哑声补充:“看见你跟一条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