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他尚且温和耐心,“法律自由。”
那边变得严肃:“听说投资了栋美术馆,学会欣赏文人骚客的雅兴了?”
充斥着审问和谨慎。
祁闻琛糟心地挑眉:“误会了,您大可问问,有无我的名字参与。”
他丝毫不承认,瞟了眼坐在沙发里紧张的小姑娘,伸出长指勾着她的发带玩儿。
知道那边是他的母亲,岑影不敢发出一点点声响,呼吸像是僵滞在胸口,沉沉堵塞。
那边显然对祁闻琛的话半信半疑:“这是要我亲自去撬开小李的嘴了?”
祁闻琛笑笑,言语坦荡得不行:“祁夫人,您舍尊问一问好了,我可是清清白白,您就是翻完四九城打探都行了,您有这个能力,来问我有什么用。”
完全一副‘有也不承认’的态度。
料到小李情愿瞒祁家,也不敢得罪祁闻琛,姓祁里的,最狠的人叫作祁闻琛。
“我倒是听说啊,你玩得挺开。”祁夫人冷肃着声音,“和梁家,王家,宋家的孩子们玩到一起,伱不知道你父亲讨厌你同那几家的孩子玩吗。”
“还有件事,梁家把你当女婿?”
这一问,声音更冷了。
祁闻琛性感薄唇嘬了口烟:“什么风吹到您耳边。”
“梁蕴?”那边反问。
“梁什么?”祁闻琛装作听不见,操口京腔吊儿郎当的,尽管胡扯在他身上一点儿不违和,“我可不记住名儿了。”
那边突然地沉默,许久,回归主事:“今天过节。”
祁闻琛皱眉:“什么节。”
“七夕。”那边端着高贵,“以为你回国了,想要你回家里陪我吃顿饭。”
“抱歉祁夫人。”他叼着烟卷一脸玩味,“我给忘了,您快乐。”
“少抽烟。”那边主动挂了电话。
岑影紧绷的心口渐渐松缓下来,男人夹烟的大手落在她的发顶,抚弄爱宠似的赏脸揉了两下。
“紧张什么岑影。”
岑影抬眼,仰望他:“是您的母亲。”
他只是嗯,习惯性挤掉烟蒂,喝口冰水润喉。
家里的事,多的都不和她提起。
他不多说,岑影自然闭口不问,微微笑着看大海。
沉默里,祁闻琛才发现,小姑娘今天穿他的衬衣,里面什么也没有,撑得挺挺的,笔直的腿,膝盖一片跪痕。
“挺性感,想穿就天天穿,我给你穿。”
也只有他一个人在看。
祁闻琛满意又怜惜地将人侧抱到大腿,将话说得挺下流,手也不老实,怎么恶劣怎么来,熟练得像经历丰富的。
可看他的表情,直挺地坐在沙发,人高贵得不行。
岑影咬唇:“你的衣服尺寸挺大。”
祁闻琛好笑地打量她一眼:“讲不讲道理啊,岑影,怎么不说是你的身板小。”
黑暗的大海疯狂拍打沙滩,一声比一声汹涌。
风吹过来,掀卷她的领口,松垮垂顺,套得她人特别娇小,长度是刚好盖住臀部一半,好看是真的,她不需要出门了。
祁闻琛看向黑漆漆的海天一线:“太阳在哪儿,指我瞧瞧儿。”
岑影温声解释:“还没到时间。”
“要我坐这里陪你等?”祁闻琛郁闷地不行,“你面儿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