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没见到孟修远的一天,已经连续僵持十几天,对方没打算出面处理,只付20万元的工作薪酬。
李婷打开车门,擦了下眼泪,暗暗地骂自己:“傻瓜,你活该,连最后一口气都争不到。”
…
目送李婷进酒店后,岑影买了瓶酸奶吸着玩,将车停到花圃路边,拨通了祁闻琛的号码。
还是对四九城的路不熟悉,不记得是哪儿。
默了将近一分钟,那祖宗才接听,听到皮椅拉开的动静,听到一声‘需要暂停等你吗祁先生’。
她有些抱歉地询问:“先生在开会吗。”
祁闻琛看了眼面前聚集的百人金融会议,举着手机起身离位,往大门方向走,步伐慵懒缓慢。
“没那么重要,签字就走。”
那也是他的作风,台上爱讲什么讲什么,满意他就玩手机,不满意他就否决。
岑影舔了舔唇瓣,决定询问:“如果说,有人口头答应给我百分之五的股权,但是他不仅背叛我,为此还食言了怎么办。”
他笑了声:“百分之五,这点儿打发乞丐?”
岑影小脑瓜子过了一笔数:“算算对方公司目前的市值,百分之五变现值蛮多钱的,就是想争一口气。”
他思想和她不在同一个层次,“没钱花了么。”说着,他勾勾手指头,让身后的助理凑近点儿,“让人转给你。”
岑影连忙解释:“不是这样。”
男人一点儿不好奇她嘴里试探性的问话:“那是什么样。”
有事相求,她放缓语速,尽可能地将话说得好听点:“先生可不可以,帮我介绍一位业内最顶尖的律师。”
祁闻琛停下脚步,眉头一皱:“你被欺负了?”
“不是欺负我。”岑影解释,“是我的好朋友受委屈了。”
“关我什么事。”祁闻琛冷笑一声,“对你好了,这就把我当慈善家?”
就知道他人情淡泊,就知道他冷漠果断。
她声音变小了:“好吧,是我不识抬举了。”
“你何止不识抬举。”祁闻琛冷冷地哼气音,“张奇声样样为你妥善安排好画展,是闲得发慌?”
他语气有点重了,岑影选择沉默不言,趴在车窗看夜景,一点一点吸溜酸奶,今夜没下雪,更冷更干燥。
“不说话?”他离京那么久,很少打电话吵他,算起来,这也才第二次。
她还真不说话,祁闻琛光听见小姑娘抽鼻子的声音,时不时打喷嚏,‘嘁’地一小声又‘嘁’地一小声,弱弱的,委屈的。
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体质,保准是风寒冻感冒。
“你…”话到嘴边,岑影还是放弃了,外人的事与他无关,死在他面前估计都嫌晦气。
她温柔地说:“您先忙吧,我要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