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影再打祁闻琛的号码,通用号码还是关机。
梁文邺瞧着她,摊手:“我也没有他其他号码,不开机要么很忙,要么不想被打扰,要么在祁家。”
“他都没回我微信,别找了,该出现会出现。”
“真出事,那你就离开他呗,不会殃及你,又没人知道你的存在。”
说着,梁文邺给她端上一杯鲜榨的橙汁。
岑影置到唇边尝了一口:“应该和他没关系。”
梁文邺无法决断,那些事离得近,也离得远,保密工作太强,谁知道祁闻琛到底出没出事。
想想,梁文邺问:“你就没有他的私人号码吗,你们两个都住在一起了,没问他要过吗。”
她还真没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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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早在四天前,祁闻琛已经安然无恙回到四九城,江家人亲自接回来。
怎可能让太子爷在异国他乡被调查,江家早就留了一手,想要答案的必须回国调查。
证监机构,最高楼,国外的证监机构只能跟过来调查。
新海利是新加坡重视的第一大机械实企,可以说,它出事,影响的乃至新加坡整个工业实业股价盘。
祁闻琛坐在椅子里,旁边沙发坐着的是黄正炜,正心安理得地翻杂志。
“可刘怀峰手里不止指控你这些。”证监的人在认真记录,“新加坡新海利集团的合作谈判,是你在谈判过程中不满新海利给的利益。”
祁闻琛好笑,看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眼神居高临下:“我不满什么,黄正炜手里有新海利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作为第一大股东,换掉新海利的总裁都行,我不满他们给我什么利益?”
对方抬头看着面前矜贵的男子:“黄正炜和您近,所以他是您的人?”
祁闻琛幽幽对上高管的眼神,算作默认,高管领悟。
随即,祁闻琛淡定喝了口咖啡:“我的人都已经占股百分之六十,我们再去暗箱操作低价点再推高股价赚取这点利润?”
对方问:“可内幕暗箱交易呢。”
祁闻琛放下咖啡杯,挨在椅子上:“收盘交易的时候,是找人故意延迟了,在20分钟后,还真有大量号买入低价点,继而推高新海利的股价,再高价卖出,操纵市场暗里赚翻了3倍不止,这不就乱了。”
“所以,您是故意钓鱼?”在场的高管人员都听笑了,“行吧,对方上钩违法确实不关您的事。”
祁闻琛摩挲着咖啡杯口玩:“乱就乱,我还挺喜欢看它乱,那伙人半夜3点不睡觉,我就在电脑前看着,好玩。”说着,他笑出声。
“可如此一来,新海利就此亏损450亿,黄正炜不觉得亏吗。”高管敲电脑的动作停下,静等他的下文。
始终,祁闻琛坐在那儿从容不迫地:“亏吗,黄总。”他抬眸睨了眼黄正炜。
这声黄总叫得诡异,黄正炜到现在才知道他的阴谋,要他说什么,优雅地合上杂志,摇头。
来回半个小时盘查收集资料,高管收起电脑和调查结果,起身,要朝祁闻琛握手,高贵的后者不承。
高管还是笑着:“这一事,确实是误会了,当时让检查局的人上门,确实做得不妥,我们亲自从国外过来,也是对这事存在怀疑和歉意。”
祁闻琛起身离开,看都没看过对方伸出来的手,十分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