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他突然的温和从哪来,可想想,他以前从未强迫过自己。
家都没了,父亲和兄长在天堂,他还能笑得像没事人。
“不用了,小事,有人会帮我。”岑影没再听,扭头。
芝加哥,能习惯得来。
进公寓,住12楼,全景落地窗,有阳台视野,前面就是密歇根湖,步行十分钟能到SAIC。
距离学校近,周围都是大学高校,且芝加哥最乱的就是SouthLoop地区,不怕死的年轻小伙深夜聚集南区。
整理行李,该有的,李婷早帮她准备好,门铃响起,她开门,收到一份快递。
打开,是帮她进SAIC的名额及证件手续,周一可入校。
一张黑卡纸里,以及几位教授的联系方式。
快递单录入信息:GUO
是郭家。
SAIC的事,郭家已经帮她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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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初六。
开道,江家派车紧随大G,这事无人会再提起。
成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深夜一点。
街灯边,奥迪霍希的后排座椅。
降下车窗,祁闻琛不矜不伐抽着烟,优雅的,沉敛的。
衬衣袖口挽起两层,露出的半截劲瘦腕骨搁在车窗,手指夹根香烟。
车外的人,朝他低声:“查过了,郭家内部确实很清白干净,能让他离开四九城,您安心。”
祁闻琛摘下烟,嗯了声。
车外的人仍旧低声:“祁家其实…已经没威胁了。”
“没威胁才是最大的威胁。”祁闻琛收回手,掸了下烟灰,“居高位可不要思安。”
随后。
车内递出一份疾病报告,患者写的是:郭建斌
车外人接过,收好。
祁闻琛补充:“病都病了,总有一天需要对外公开缘由,说他有疾症,命不久矣,是主动离开,能懂?”
车外的人皱眉,郭建斌身体一直很好。
真真假假谁在意?
还是点头,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