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一声又一声,温馨舒适。
蹦蹦在她脚边舔毛,岑影弯下腰,将蹦蹦抱来怀里:“嗯…行李箱里有…有礼物,不是我买的。”
对,不是她买的。
是祁先生给的。
厨房里的老夫老妻动作有所停顿,过了两秒钟,继续忙自己的。
她补充:“是茶叶,迎香18号牡丹花茶,安神效果特别好,我往常睡不着都需要,也可以拿来炖汤,很香。”
“还有校长那支钢笔专用的墨汁,以及备用的同款钢笔。”
18号牡丹花,是给王燕禾女士的花茶。
墨汁是给钢笔准备的。
最后一份是,一组提壁组壶紫砂壶,看起来普通低调,但她拍照搜过,没在网上搜到任何同款,那套紫砂壶保准昂贵到不可问世的地步。
唯一能懂的其他匠造的提壁紫砂壶在拍卖会拍了几千万高价,而且,祁先生给的比拍卖会上的那套紫砂壶更有年份。
看了眼怀里的蹦蹦,忘记了,没有蹦蹦的礼物。
祁先生一点不了解她。
岑校长端菜上桌,拿纸巾擦擦手,看向小姑娘:“既是过年,那伱有没有给他的长辈准备了什么?”
她都没见过那群姓祁的,送得出手吗?岑影笑笑,没回应。
而是慢吞吞开行李箱,把三盒礼物全拿出来,放在茶几。
岑校长看着她忙前忙后,随后说了句:“人情世故,你也该还礼,我帮你准备。”
小姑娘连忙摆手:“完全不需要,我会弄。”
王燕禾女士突然从厨房出来,将洗好的水果放她面前:“那么久了,还是送钢笔那位?”
岑影抬起脑袋:“母亲不要问了,我没办法绑他来的。”
王燕禾女士笑出了声:“没让你绑他来。”碗筷放她手里,“先吃饭,明天,我们去舅舅家看外婆拜年。”
岑影乖乖听话地坐下,不敢再提,再提,她没办法给一个准确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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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那夜,去海边小城,陪外婆走在马路上。
天冷,不耽误老人家出来遛遛,还是能忘记她是谁。
“你表妹今年结婚,要喝了喜酒再走,记得了嘛。”
“还有大表哥的孩子,圆墩墩的,昨天爬椅子摔倒,哭得那个大声,我一拿出棍子,立马老实了。”
岑影扭头看了眼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屁孩,3岁一点点儿,扬着红包开心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