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与宁黛一比,竟显得尤为不堪。
可宁黛不是天资愚钝、不思进取,怎么会成长得那么快!
蓝子渝眼中满是惊疑不定。
宁黛对蓝子渝可谓十分了解,一看他的神情就将他的心理活动猜得七七八八。
她微微勾起唇角。
她早已不是原来的她,蓝子渝的思想却还在原地踏步。
她颇感无趣,遂收回视线。
一炷香后,金丹修士的剑刺穿季寒舟的手臂,季寒舟的剑却从他的眉心穿过。
剑光一闪。
一股浑浊的液体飞溅。
砰!
季寒舟拎着滴血不沾的剑,浑然不觉手臂的伤痛,转头对着宁黛笑得无比灿烂。
“我赢了!”
季寒舟生得俊朗,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天生自带潇洒不羁的气魄,此时他笑起来冲淡了身上的傲气,平添一份阳光的少年感。
宁黛习以为常,不觉有异,蓝子渝却莫名感到不适。
也许是男人之间的感应,他明显感觉此人心思不正,才诞生不久的好感化作虚无,目光更像是带了刺一般。
季寒舟也敏锐的察觉身上多了一道不善的目光。
他转头看去,上扬的嘴角瞬间绷成一条直线,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冷霜。
两人目光相接,谁也不肯先移开目光。
“季师弟,走了。”
宁黛用灵力拾起金丹剑修的储物袋,对季寒舟淡淡说道。
“好。”
季寒舟应了一声,毫不犹豫向着宁黛走去,直接将蓝子渝当做空气。
蓝子渝见两人说走就走,气得脸色铁青,“宁黛,你见到师兄都不知道打招呼,你的礼仪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季寒舟猛地转过头,眸中迸出杀机,“你把嘴放干净一点!”
“我和她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给我滚!”
蓝子渝眸色一沉,上前一步,金丹修士的威压铺天盖地向季寒舟涌去。
“蓝子渝,这里不是五行道宗,更不是你耍威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