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再蠢,此时此刻也察觉到顾远的不对劲,往日见到他们受伤生病都会非常担忧的爹爹,怎么会像个陌生人一样,态度如此凉薄?
他竟然,一句都不关心顾长临么?
甩掉顾宁宁跟顾长临,顾远心头已经难压愤怒,路边的花盆都难逃他的毒手,一脚将它们都踹翻,还在咒骂:
“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死!”
“她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苏琴,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生来就跟你一样是专门克我的!”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顾远嘴里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
情绪就像一条恶龙,快要把顾远吞噬。
也不知道发泄了多久,跟前的花盆几乎碎成了渣滓,原本欣欣生长的花朵转而间就成为了地上的残花败柳。
顾远还不解气,一下狠狠踩在花草上。
“顾长安,你既然一定要跟我作对,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本来还想给你一个痛快的。”
说罢,他长舒了口气。
下人这会却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道:“侯爷,潇王殿下请你到王府一叙,马车就在外头了,是否要我们回绝了去。”
顾远闻言,冷笑道:“可真是会赶巧啊,专门挑这个时候来。”
想来潇王那边也知道顾长安平安无事的消息了,这才急匆匆地叫他去潇王府。
“算了,不用回绝了,去一趟。”
顾远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既然顾长安命这么硬,那就只能走迂回手段了,柳未青虽然是废了,但是那个方言也不是什么聪明之人,或许日后还能拉拢一二。
那就做个顺水人情,帮方言一把。
他动身前去潇王府。
而在他离开后,一只鸽子从府内飞了出去。
这只鸽子飞跃城门,飞跃郊外,飞跃大路,最后在一处寺庙停下。
寺庙中,黑衣人步出,看到那只鸽子上前,将它脚下的信筒打开,取出纸条来迅速看完后,转身走入香房中。
屋内一个人背坐着,问道:“又传来什么消息了?”
黑衣人低声道:“顾远刺杀失败,现在已经被潇王叫去王府问责了。”
“是吗……”
那人笑了笑,然后扣着手里的茶杯,问道:“顾长安怎么样?”
“在国师府,我们的人进不去,也不知道情况。”黑衣人回答道。
那人问道:“你说她一个弱女子,到底是怎么躲过两次刺杀的呢?”
“这属下不知……当时派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实在不清楚她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兴许,是国师救了她呢?”黑衣人道。
那人耸了耸肩,“有云蘅护着,的确拿她没办法。”
“看来这婚事还是非得继续不可,可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
“那是要……”
他笑道:“柳未青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吧?他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