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烧了两次,都用你说过的降温法子给降下来了,天快亮的时候烧退下去就没再起来,应该没问题吧?”邵南初仔细的回答。
白秋落闻言微怔,她睡得安稳,压根没想到邵南初照顾了庄靖铖一夜。
发烧的人最麻烦,要反反复复的给病人物理降温,用毛巾
擦拭身体什么的。
这本该是她该做的事情,却叫他给做了,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却做着伺候人的事儿,如果不是因为她,恐怕他压根不会沾染。
白秋落心里的感动已经无法言说。
轻轻抿唇,白秋落道:“他没事了,来,我推你去洗漱,吃点东西,然后你去睡一觉。”
对外邵南初依旧还是残废的形象,所以出入都是用轮椅推来推去的。
邵南初多敏感的人啊,自然是发现了她对自己的心疼,嘴角勾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容来,格外享受的应了一声。
有了白秋落的心疼,昨晚通宵照顾庄靖铖的难受顿时跑了个没影儿,邵南初享受极了。
就这样,庄靖铖在白家老宅住了下来。
因为他的伤势很重,所以白秋落直接让王叔跑了一趟镇上,让他告诉孟东海,短时间内她是没有办法去医馆坐诊了,还要辛苦孟东海了。
孟东海闻言倒是没说什么,让王叔带话,喊白秋落好好照顾病人,不用担心医馆的事儿。
白秋落在家休息的第二天,靳青带来了消息,说是沆州城的城墙早两天被洪水冲开了一个口子,还好负责人及时疏通治理,这才没有酿成大祸,造成人员伤害。
当然,这是比较官方的说法。
而因为邵南初的不避讳她,所以她也知道了,她爹救回来的那个人叫庄靖铖,是当今皇上的第七子,靖王殿下,也是此番巡查江南的钦差。
之所以会受重伤,也是因为在城墙上巡视的时候被刺客偷袭,为了护住城墙不被居心叵测之辈炸毁,导致整个沆州城被淹毁,与刺客搏斗的时候跌落滚滚洪水之中,最后阴差阳错之下流落到了小溪村,被她的父亲捡了回来,被她所救。
知道了这其中的内幕,白秋落不由得叹息。
果然,哪里都不缺勾心斗角,古代的皇子之间更是如此,她没出小溪村,不了解天下大势,但是就从目前所知道的情况来看,不管这庄靖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挡了人的路是肯定的,要不然对方也不会想方设法的迫害他。
白秋落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如果事先知道庄靖铖的身份,她会不会救他得两说,但是如今既然已经将人给救回来了,而且他还是邵南初的至交好友,她就更加没有道理不管他了。
所以这一个月来,她对庄靖铖可谓照顾得极为尽心,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他的伤势,因为他在昏迷,无法自主进食,白秋落也是想尽了各种方法喂他吃东西。
这般静心照顾了二十多天,庄靖铖总算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睡够了?愿意醒了?”邵南初神色冷淡的开口。
看似平静的面容,却不难发现他眼底的关切。
庄靖铖眼中还带着迷茫,默默的看着邵南初好一会儿才低低的开口:“邵南初你怎么会在这儿?我又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儿?”
面对庄靖铖的问题,邵南初显得很淡定,压根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还
是一旁的白秋落看不过去,白了他一眼,上前解释道。
“这里是小溪村,我叫白秋落,你是我爹从小溪里捡回来的,是我救了你。南初他之前也是受伤之后意外流落到了村里,是我救了他,所以他暂时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