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身后,脸上有难得的慎之又慎的尊敬表情。傅冬同样是一脸尊敬的表情面对那中年男子。
当众人全坐下后,东桐听傅冬的介绍才明白,这中年男子是西朝最有名的修仙人,而诺言便是他最出色的弟子。傅心月和夏衣两人心情激动的难以压抑下来,他们一脸的求教的望向大师,大师一脸淡定的望向这对夫妻说:“你们有子如此,事事休问。”大师这话一出,傅心月和夏衣两人同时松一口气,脸上那种激动表情收敛许多。东桐对未来那些事情并没有多大好奇,东桐总觉得有些事情既然躲不了,不如不知反而日子轻松快活。
诺言向东桐笑笑后,指着东桐对大师说:“师傅,东姑娘是我的朋友。”大师听诺言的话,仔细的瞧向东桐,而东桐这时因为诺言的话正是一脸诧异神情。东桐不知自已何德何能竟然能攀上诺言先生做朋友。大师笑着瞧向东桐后,打量东桐两眼后,神色略变的站起来走近东桐,傅冬和诺言见到后,同样跟着他向东桐这边过来。
东桐见到大师走过来,忙要站起来行礼时,大师用手阻挡住东桐。大师示意东桐坐好,神情严肃的闭上眼后将右手放在东桐的头顶,东桐头顶传来温暖舒服的手感,不过东桐暗想着,要是看相也不用闭上眼摸头顶。东桐悄悄的望向诺言,诺言这时稍稍皱眉头的同样望向东桐。傅冬在旁边瞧到大师这一举动后,同样掩饰不了眼里惊讶的神情。
房中静静的,慎行和慎思两人紧张抓获住东桐的手。好一会后,大师张开了眼眼,收回手后望着东桐,眼里同样有着难得的惊讶。大师望着东桐缓缓开口说:“几年前,你差一点就没命了,对吧?”东桐想想大师说的对极,东张的确是给气的没命了。东桐对大师点点头。
大师望向东桐时,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那眼神温暖的让东桐眼里泪光闪烁。大师望向泪光闪烁的东桐说:“这些年,你苦不苦?”东桐想想这几年来,精神上面东桐从来没有觉得苦过,马上摇头说:“不苦。”大师见东桐眼里的泪光渐渐的消失,说:“那就是你从前的日子太苦,心太苦所以你情缘比一般人浅。你能活下来,一定是有一番奇遇。不过你儿女的缘份极深。你的朋友都是不请自来。活着便好,你好好的活下去吧。”
东桐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问过一句苦不苦?前世瞧上去她手里握着的是啥都有,可是偏偏父母亲缘得不到,还日日要成为父母相斗的证据。而东大小姐这一世,也同样是活在虚幻中多,有爹娘等同没有。东桐眼里的泪忍不住缓缓的流下来,大师轻轻拍拍她的头,抚慰着说:“好孩子,你长大了。”东桐想想自已算起来也不少,让一个比自已大不了的人拍着头夸“好孩子。”多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东桐赶紧擦干眼泪,抬头望向大师时,只觉得他眼波深邃如同大海一般,他瞧着自已却如同冬日阳光般的温暖,东桐沉寂多时的冲动,又涌上心头,东桐开口直接问:“大师,孩子们大后自立了,我能再回到来处吗?”
想来大师没想到东桐会问这话,当时眉头稍稍抬起,坐在傅冬搬来的凳子上面,眼睛望着东桐问:“你记得你的来处?”东桐毕竟不是身无牵挂的人,自然知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当下便对大师摇头说:“我不记得,只是有时做梦时,总觉得这不是我要呆的地方,而那个地方有很高的楼群,我有时在梦里觉得那个地方才是我的来处。”
诺言听东桐这话,脸色稍稍有些变化,赶紧弯腰对大师说:“师傅,东姑娘两年多前我见她时,她还是黑皮肤。”大师听诺言这话后,瞅一眼诺言后,笑着望向东桐,东桐瞧瞧诺言再望向大师实话实说:“我当年单身出走时,怕路上不安全,便用了黑草。”
大师了然点头,诺言有些不相信的问东桐:“东姑娘,听说用黑草的人,很少有人能活下来,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东桐摇头望着诺言说:“我自小与外面接触少,不知那事情,我只知用黑草后,开始两年天一黑我便倒下去睡,天初亮我才会醒来。而且是睡觉时间,外面发生任何的事情我都不会知,我想那怕有人拿刀砍我,我也不会有感觉。”大师听东桐这话后,同样点点头,说:“东姑娘,你放开心怀,来处便是归处,归处便是来处,有些事情放下便是得到。”
东桐自已也明白这点,想想后便开口对大师说:“大师,多谢你开导。我记得人在那里,那里便是归处。”大师点点头,望向诺言说:“诺言,你要是有事要同东姑娘说,早点说比晚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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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收徒
诺言听大师的话后,望着东桐轻轻笑起来说:“东姑娘,几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弟弟东苠,那时希望他跟我学修行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望着眼前依旧没有染上岁月痕迹的诺言,东桐自然记得第一次见到诺言时情景,那时是东桐和东苠两人刚刚开始新生活,不过当时的诺言多少还是让自已有些惊艳。
东桐不明白诺言为啥会提起旧事,瞧着诺言的表情,也不象是对当年东苠拒绝他的事情,有啥想不通的样子。东桐笑着对诺言点点头应承是有这事。诺言瞧到东桐点头后,慢慢的笑起来说:“东姑娘,慎行出生后,我那时专程去瞧过慎行好几次,这事情你还记得吗?”
东桐这下更加不明白诺言转这么一圈子,到底想同自已说啥话。瞧上去不是想算旧帐的样子,这要说是攀旧交情,自已同诺言也算是认识的人,他不用环绕这么一大圈,还不进入主题。东桐对诺言忽悠人的本事,在当年就深有体会,这诺言对人说话,你明明听着句句有哲理,可惜事后一一分析才明白,他所有的话都奔向同一个目的去,而且是转来转去都是环绕中心点不放。东桐不得不再次对着诺言点头,诺言见到东桐又点头后,轻拍手说:“东姑娘,你可记得,你怀着慎思时,我说与你肚里的孩子,我们两年后会见面的事?”
东桐一听诺言这话,赶紧把听得起劲的慎思,捉到慎行的身边,往慎行怀里一塞,抬头对诺言笑笑说:“诺言先生,已过了两年多时间,我不记得你当时说过什么?”诺言笑着摇头说:“哦,东姑娘你不记得不要紧,我记得就行。慎思在这里,我就当面问慎思的意思,行吧?”东桐正要开口说“不行。“时,诺言已开口对着小小慎思问:“慎思,你愿意拜我当师傅,跟着我学修行吗?”
慎思从慎行怀里抬起头,张着大大的眼睛问:“诺言先生,他们说你是最历害修阵法的先生,你是吗?”诺言微微脸红的望一眼慎思后,轻轻摇头说:“慎思,天外天天,人外有人,我只是尽力做到最好。不过,我的阵法相比许多人来说,还算是相当不错,你要愿意跟着我学修行,阵法,医术这些我都会倾我所有教给你。”慎思听诺言的话后,想想后抬头望着东桐说:“娘亲,我想跟诺言先生学修仙。”
东桐一听慎思的话,脸色顿时变苍白起来,而诺言听慎思这话后,难得表现出有些喜形于色,还是大师轻扯扯他,诺言才收敛起自已脸上的喜色。东桐对慎思轻轻摇头说:“慎思,你跟着灰爷不是也能学到阵法吗?”慎思从哥哥身边站起来,挺着她小小的身板,对东桐摇头说:“娘亲,灰爷说他没有东西可以教我了。”
东桐望着小小的慎思,只要想到修行方面的事情,东桐就觉得是万分辛苦的事情,心里多少是舍不下慎思。再说要是有个十年八年会见不到慎思,东桐怕是想女儿都会想成疯子。东桐瞧着慎思脸上明显的喜色,又知诺言是年轻一辈最出色的修行人,要是慎思真在这方面有兴趣,跟着一个好的先生,多少是事半功倍的好事。东桐心里左右摇摆着,心下多少有些盲然不好决定,东桐无意中抬起头看到一脸喜色的傅冬,突然想起灰蒙说过“主子的阵法,比我历害很多倍。”
东桐抬头望向傅冬,心里微微一动后,眼里闪过一抹喜色,随后东桐记起傅冬抱着傅亦婷的转圈子的亲热劲,再想起傅冬这些日子来,从来没有那样对慎行和慎思兄妹两人。东桐眼里的喜色渐渐熄灭,东桐闪过傅冬后,望向同样瞧着自已的慎行。慎行轻声劝东桐说:“娘亲,要是慎思愿意的话,娘亲你就同意吧。”东桐听慎行这话,缓缓摇头说:“不行,慎思还这么少,要是诺言先生把她带去修行,长年累月不让我们见上一面,到时我们不知去那里瞧慎思。”东桐说完后劝慎思说:“慎思,你真要学阵法,我们在找找别的人学,好吗?”
诺言听东桐如此说话,有些吃惊的望着东桐说:“东姑娘,我是要带着慎思跟我修行,不是要拐走你的女儿。再说慎思年纪这么小,我最初也只是抽一阵子时间,把她带在我身边教她,以后她稍稍大了后,我最多带着她跟在身边两三年时间,大多的时间她要是愿意在你身边,她都可以跟着你。”慎思听诺言这话,扯扯东桐说:“娘亲,我想拜诺言先生当师傅。”
东桐放在以前谁有这么好的机会,怕是早早就按着别人点头。可是做母亲后,东桐最怕的是委曲了自已的孩子。东桐想想以诺言的名气,而且诺言是时时想着法子找徒弟,这诺言怕不知收了多少徒弟,他就是当慎思的师傅,有这么多的徒弟,怕也是没啥功夫放在慎思身上。东桐马上对着诺言摇头说:“诺言先生,你有那么多的徒弟,我家女儿年纪太少,这事情还是以后再说。”东桐不想明的拒绝诺言,便转着法子回绝。诺言听东桐这话,一时呆若木鸡般的对着东桐说:“东姑娘,我到现今还没有收过一个徒弟,那儿来的那么多的徒弟。”东桐自然是不相信,想当年诺言可是打了东苠的注意后,又马上打慎行的注意,到最后连自已肚子里面的慎思,他都不放过。
大师听东桐这话后,笑起来对东桐说:“东姑娘,你误会小徒了,跟他学修行的人,一定是要有缘才行,这么多年来,到现在为此,他也只瞧中过两人,一个是你弟弟,现在是慎思姑娘。如果慎思姑娘愿认小徒为师傅,那么慎思便是诺言的大弟子。以诺言的个性,慎思以后的师弟师妹绝对没有多少个的。”东桐抬眼望着大师,见到他一脸肯定的表情,低头瞧着慎思一脸想要自已点头的神情,东桐心里微叹息。
女大不由娘,东桐没想过慎思这么小,就让自已尝到这句话的酸楚。东桐想想后,又想起一事,忙对大师寻问:“那慎思以后要成亲行不行?”东桐这话一出口后,傅心月和夏衣、傅冬同时笑出来,大师眼里满是笑意。诺言忍住笑意说:“东姑娘,慎思还这么小,你就想到她成亲的事情?”东桐可不管这些,冲着诺言说:“修行的人,不是说不能成亲吗?”
诺言的脸稍稍有些红起来说:“东姑娘,修行的人没有说不许成亲,如果慎思长大后,有意中人要成亲,我到时同样会帮她准备成亲礼的。”东桐望一眼慎思,咬牙问慎思说:“慎思,这也算大事情,你慢慢想几天后,你再自个决定,你愿意娘亲就点头。”慎思一听东桐愿意了,马上对东桐说:“娘亲,我不用想了,我现在就愿意。”大势已去就是东桐脑子里目前最清晰明白的四个大字。
慎思瞧瞧东桐默许的样子后,马上走到诺言身边问:“,我认你当师傅,你教我阵法吗?”诺言喜形于色的点着头说:“慎思,我会把我会的全教给你,我当你祖师爷的面发誓。”大师听到这里,大笑着说:“好,傅大人今天多谢你,今天来得太好了,我又有一个好徒孙。”傅冬望一眼兴奋中的诺言和慎思两人,再瞅一眼那脸上明显有舍不得表情的东桐和慎行母子俩。
傅心月和夏衣听这话后,脸上的神情由最初的紧张,变成眼前这忽喜忽忧难以言说的心绪。傅心月扯扯傅冬,傅冬转过头轻轻的对着傅心月摇头。傅冬对大师说:“大师,诺言恭喜你们,收得新弟子,这举行仪式的事情,几时开始?”
大师笑着点头说:“这仪式我想现在就进行,只是我们要借傅大人宝地一用。”傅冬轻拍拍手,青卫进来后,傅冬就近吩咐几句后,青卫出门后。傅冬笑着同厅内的人说:“不如我们先出去,让随从们好好布置一下地方。”大师带头出门,傅冬随后跟着,傅心月和夏衣两人回头望望伴在诺言身边的慎思,再望望东桐身边的慎行,两人同时轻叹息。
东桐和慎行陪着慎思身边,青卫和几个随从进来后,东桐和慎行两人才跟着诺言和慎思后面出了大厅,到中间院子里候着。东桐脸上的神情让诺言瞧后,有些皱眉头的说:“东姑娘,我真的不是要抢走慎思,我只是瞧中慎思与我有师徒缘,与修行有缘。”
东桐自然是明白这点,瞧着慎思这兴致勃勃的劲,要说慎思同诺言没有缘才是怪事。慎思走过来扯扯东桐说:“娘亲,我跟师傅学了本事,将来可以保护娘亲。”东桐摸摸慎思的小脸,对她说:“慎思,这条路是你自已选择的,师傅也是你自已的认定的,那么除去做个好的修行人外,首先要做个有主见的好人。”慎思肯定的点头:“娘亲,我记下你的话。”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道歉
当大师和诺言带着慎思进到厅里举行仪式时。院子里东桐牵着慎行的手,两人盯着那关闭的厅门。傅心月和夏衣两人在一边瞧着东桐,小声音的谈论着。傅冬沉呤一会后,静静的走到东桐的面前,望望东桐又低头望望慎行后,轻声音对东桐和慎行母子说:“东桐,对不起,以前是我做错了,我让你和慎行吃苦了。”
神情严肃的傅冬到东桐和慎行面前时,东桐瞧着傅冬那神情,心里暗想着这傅大人怕是对自已兴师问罪来,就这一会的功夫他都等不了。后来听到傅冬对自已道歉的话,东桐一时之间掩饰不住吃惊的表情抬头望向傅冬。望着傅冬俊逸的冰脸,东桐脑海里闪过东张泪淋淋的一张脸,东桐想起当日东张在嫁入傅家时,是怀抱着希望,结果最后得到的是绝望。东桐望着傅冬的脸,想起东张那双泪眼,缓缓的摇头说:“太晚了,傅冬。”
傅冬原以为自已如此有诚意,东桐虽说一时心里不舒服,应当还是会瞧在两个孩子的面上,给自已一个机会,谁知会听到东桐这样的回答。傅冬望着东桐失望的说:“东桐,不会太晚的,只要你和慎行、慎思三人愿意给我机会,一切还来得及。”东桐望着面前的傅冬,再望望已停下来不说话,听着这边动静的傅心月夫妻,低头望望抬头瞧着自已的慎行。东桐暗笑傅冬这话听起来,好象自已是一个多么得理不饶人的人。
东桐瞧瞧慎行那双纯净的双眼后,想想后对傅冬说:“傅冬,我现在有孩子,有些事情为了孩子我都不想旧事重提,过去那些恩怨,我也没多少能力去算。对我来说东大小姐是东大小姐,而我只是东桐,东苠的姐姐,慎行和慎思两人的娘亲。傅冬,我们住你这里,我觉得我很累,时时要同你们纠结到东大小姐的事情里面。”东桐说到这里,望一眼正靠近的傅心月和夏衣夫妻。
东桐抬头瞧瞧沉默不语的傅冬继续说:“我想东大小姐以前不管怎样,你们就瞧着她成亲当日无端让人换夫的份上,大家各退一步,让前事如烟尘飘散,以后彼此相忘怀。傅家和东家放过我和孩子们,我们不想同你们纠缠过往那些事情。我只想带着孩子,好好的过我们的日子。这次来打扰你的事情,是东苠一时想得不够周到,只想到我们母子三人的安全,没有顾忌到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