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回头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薄荷糖,骂道:“林狗子你有病啊,冬天吃什么薄荷糖?冻不死你。”
“不吃算。”林听雨撇撇嘴,剥开糖纸,把糖扔进嘴里,抽了口冷气。
啧。透心凉。
教室里没有别人,两个人躲着来检查教室的执勤老师,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
林听雨还抢了顾眠的热水袋,美其名曰“让他暖暖”,气得顾眠一直拧他耳朵,两个人打闹了好一会儿。
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一如往常一样。
谁也没有提顾眠给陈澍“泄密”的事情。
陈澍觉得,大冬天还让学生下去做操,学校的领导简直傻逼透了。
他和其他学生一起矗在四面空旷的操场上,在冷风中一边哆哆嗦嗦地做广播体操,一边骂学校领导脑子进屎。
一解散,陈澍就立刻飞快地走回教室,远远把其他人甩在身后。
冷冷冷冷冷!
冷死人了!
陈澍飞一样地迅速走上教学楼,刚接近教室门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你到底在搞什么啊?林听雨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陈澍?”
是顾眠在说话。
陈澍呼吸一凝。
是顾眠和……
林听雨?
他蓦然顿住脚步,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又假装镇定地去偷听。
却听见林听雨低低地说了一句:“……你瞎说什么。”
陈澍微微皱眉。
“为什么?陈澍不好吗?”顾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靠,你不会还对段泽那个渣男念念不忘吧?!”
听到顾眠的发问,陈澍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对啊。
为什么?
陈澍……不好吗?
好在林听雨马上否认了:“被狗咬了你还要把胳膊伸过去让它咬第二口?”
陈澍的眉头总算下去了那么一点。
但表情仍然是不高兴的。
顾眠的声音继续飘出来:“那陈澍多好啊,长得好成绩好家境也好,你们关系也不错,他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性取向。有句话你听过没,‘恐同即深柜’,说不定陈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