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正午时分,艳阳高照,风和日丽,乌衣巷中南来北往的红男绿女川流不息,一辆四轮马车悄然驶进巷中,并靠边停了下来。
从马车的车厢中,走下来一老一小两个人,老者一身淡灰衣衫,鹤发童颜富态雍容,一看就是个富家翁;而少年则一身淡蓝衣衫,相貌普通,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潇洒出尘之气,和世俗间的书生秀才并无二致。
这一老一小,正是从天澜城关山迢递赶来的罗思邈和谭阳。
罗思邈从未来过东土界,再加上自矜身份,早已恢复了本来面貌,而谭阳则为了慎重起见,依然戴着人皮面具,所幸一路安然无恙,并没有发现任何人跟踪盯梢。
趁罗思邈给付车钱的时候,谭阳一边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一边暗自激动不已,眼前就是沈麻子纸条上所写的乌衣巷了,如果不出意外,父母应该就住在附近,咫尺之间即可久别重逢了。
“师叔,走吧!”罗思邈施展灵气传音术道,“师叔也是第一次来九华城吧,咱们怎么寻找?”
谭阳悄声道:“我只知道他们住在乌衣巷,其他一概不知。不过这条巷子并不大,咱们一家一家找,相信总会有线索的。”
二人并肩而行,开始沿着街道,慢慢边走边逛地寻找起来。
仅仅过了一炷香左右的功夫,谭阳的脸上突然浮出了一丝兴奋之色,抬手一指,激动道:“看!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就是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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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乾坤树,发芽了!
无数次的失望之后,当谭阳拿起鸿蒙根,也准备扔进渡灵化虚丹以带出识海时,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几乎心脏骤停,整个人也几乎瞬间石化!
只见鸿蒙根上原本已微微发黑的毛细根须根尖,不知什么时候已褪去了黑色,而且似乎还比以前略微长出了几分!
“不会吧?是幻觉还是我看错了?”
谭阳几乎不敢相信,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凝神仔细观察起来,渐渐地,一股无比强烈的惊喜感,潮水般淹没了他——
没错!虽然鸿蒙根的变化微乎其微,但它的毛细根须,的确已经在开始生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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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一早,谭阳所住小院,厉飞雨的房间内。
厉飞雨刚刚做完早课,他已经如约在这里呆了两天时间,却一次也没见到谭阳前来垂询,这让他心里不禁又一次打起了鼓。
自从出道以来,很少有人能像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年人一样,给自己带来过如此强烈的不安全感。尽管他并没察觉小叽的从旁监视,但多年来的生死历练还是给了他一种危险的直觉,那就是自己的举手投足甚至所思所想,似乎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这种感觉让他极其不舒服,所以厉飞雨已经打定主意,此地不可久留,无论如何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既然交易已经完成,今天就离开罗府别院。
正在厉飞雨打算起身去找谭阳告辞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厉道友,这两天失陪了。住得还习惯吗?”
话音一落,一个文弱清秀的少年面带微笑走了进来。正是谭阳。
厉飞雨抱拳笑道:“罗道友安排得无微不至,一日三餐都是珍馐美味。能不习惯吗?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果道友没有别的吩咐,厉某今天就要告辞了。”
谭阳摸出那个空出来的陨星晶瓶递给他,道:“这个还给道友。道友要走也不必急于一时,我这里倒的确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二。”
二人分别落座,厉飞雨道:“罗道友有何问题尽管问,只要厉某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谭阳道:“厉道友。你有如此逆天的神秘绿液在手,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不过道友应该和我一样,都是五行先天灵源不全之体,想突破证罡境界断无可能。道友现在既然想补种后天灵源,估计也是想逆天行事,以后天补先天,不知这补全后的五行灵源俱全能否证罡?”
厉飞雨摇头苦笑道:“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厉某最头痛的问题,我曾经花大力气查阅过无数修真界的典籍。却没查到关于这个问题的丝毫答案。看来咱俩是同病相怜,不知罗道友知道些什么?”
谭阳道:“如果知道我就不会有此一问了,不过如此一来,我们俩还真有共同语言了。厉道友。咱们交个朋友如何?日后无论谁一旦得到相关信息,都可以通知对方,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厉飞雨却并没想象中那样很快答应。而是略微思忖了片刻,方才婉言拒绝道:“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