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爱上我的时候。天下还有这样荒唐的事。
"哈哈哈哈……"皮皮发生一阵神经质的笑,笑声在空旷的湖面上回荡,"您听好了,祭司大人!我一点也不爱你!你休想得逞!此生此世,我关皮皮永远也不会爱上你!"
皮皮从来不说"永远"两个字。"永远"是个可怕的副词,对它后面的动词有着可怕的规定性。但她现在可以说了。对行将死亡的人来说,在这一刻,"永远"已经成了进行时。
说完这话,贺兰静霆突然伸出了手。
就在指尖即将触及到她的一刹那,皮皮跳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包围了她。
她划了两下,身子开始麻木。
湖水里有一股浓重的腥味,长着长长的水糙。
有人跟着跳入水中,企图抱住她,被她用力挣脱了。那手又试图抓她的头发,头发又滑又软,很快就从指尖里溜掉。
水的浮力把她顶到水面,她忍不住将头探出来,吸了一口气。平静的月光,静悄悄的湖面。她不再挣扎,吸满水的羽绒衣越来越重,她的身体再一次下沉。这一次,她无来由地慌张了,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浑身冻得失去了知觉。
就在这时,一只手忽然抓住了她。将她的头送出水面。
她用仅有的力气跟他撕扯。那只手力大无穷,令她无力抗拒。而求生的本能已占了上风,她又把他当成了救命的稻糙,不顾一切地抱紧了他。
她听见他低声地吼了一句:"皮皮,你得放开我……"
她不放,反而抓得更紧。
他不客气地拧住她的手,扣在自己腕中,带着她,一直游到岸边,将她像一只死鱼那样拖上了岸。
她扒在乱石中呕吐,冻得浑身痉挛,然后她又大声地咳嗽起来。
他将她抱入车中,开足暖气,替她脱掉了所有的衣服,用一块毯子包住她。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后座,嗓子跟火烧了一样,一路上都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缓缓地停了。他抱着她进了自己的房间。将她扔到一张巨大的c黄上。
"我要洗澡。"皮皮有气无力地说。
"你累了,先睡吧。"他的声音居然很温和。
"我要洗澡!"她忽然尖叫。
他去浴室放好水,到c黄边来接她。她浑身发软,几乎不能走路。但她还是挣扎着走到浴室,一遍又一遍地往自己身上抹肥皂。
隔着浴帘,贺兰静霆就坐在外面。
洗到一半,他忽然伸手进去,准确无误地拿走了浴架上放着的一把剃须刀。
洗完澡,他将她抱回c黄上。她冷冷地看着他,说:"贺兰静霆,无论你要什么,我的人也好,肝也好,现在就来拿罢。"
"我要你爱我,行吗?"
皮皮摇头:"不行。"
他伸手过去摸了摸她的脸,替她拉上被子:"你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