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何似突然有些同情容且闻。
筹谋这么多年,大闹这么一场,最后墨沧澜却是连他究竟姓甚名甚又做了何事,都给忘得一干二净,这不得不说是对容且闻最大的无视了。
“只是,孤最想不到的是,你竟是会心慕宁非。”墨沧澜蛮有深意地看着印何似。
印何似一顿,道:“陛下想多了。”
墨沧澜道:“若是孤想多了,那也不必留着他这条命了,孤毕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他一条生路,否则光是凭他这些年做的事情,足以让孤杀了他。”
印何似心里面嘀咕着,墨沧澜可真够不要脸的,这是在逼着他承认对宁非的心思啊。
“好感是有的,我喜欢聪明人,也喜欢痴情人。”印何似并未讲话说死,笑了笑,道:“不过,陛下有心思来管臣的事情,倒不如去找找帝后的行踪吧,听说他至今都还不曾有消息,也不知是否心里真的生气了。”
提起月见微,墨沧澜的玩味之心也淡了许多。
月见微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绝对不正常。
墨沧澜道:“孤已经派去了所有能找他的人,至今无果。”
印何似道:“陛下可需得我算上一算?”
墨沧澜点头,道:“正有此意。”
窥天世家能耐极大,占卜吉凶、算卦寻人都不在话下。
墨沧澜这些日子虽明面上不怎么提起月见微,也不曾亲自去寻他,担心里面到底是着急担心,想到那时候因着魔种复发,疯病又起,对月见微说的那些个重口的话,便懊悔不已。
天色已阴,帝都上空还飘着蒙蒙细雨,印何似登上了高高的占星台,打算用法杖窥天寻找月见微的大致方向。
然而正在此时,丹心阳却是求见。
墨沧澜原本觉得没什么大事,明日再见也是一样,但听人通禀说是丹心阳知道月见微的去处,便立刻将人召了进来。
丹心阳也不废话,直接说了月见微去了冥界。
“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墨沧澜腾时便冷了脸,宛若万里晴空瞬间乌云密布,沉甸甸地压得丹心阳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没想到,这么大的事,月见微竟是一声不吭地便自己做了决定,什么离家出走,什么出去散心,分明就是出去送死!
冥界是什么地方?是将死之人和已死之人方能入内的鬼地,若是以活人之躯进入死地,纵然能够活着出来,身体也要受到不小的损害,那里面的死气岂是好招惹的?那里面的鬼修又岂是吃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