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灵剑再好,也不如小命重要。
“你不会是又要挥剑砍我吧?我现在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你拿云泽剑砍我,那我必死无疑。”
傅长言抹一把脸上冰冷的潭水,斜眼去看宋钰背后那柄当初他看中了却没得到的灵剑。
说起来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当年他费了那么多功夫爬到镇六合第三层,结果便宜宋钰了,白让他得到云泽灵剑不说,后来他还死在了这把灵剑下。
“哎宋钰!之前我就与你说过,这把云泽剑不详,用它的人会死老婆的。你看我死这么多年你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这就证明我说的没错啊,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换把剑?”
为了不再次被云泽剑戳心窝,傅长言忙转移话题,边说边把手里的发带还给面色沉沉一言不发的宋钰。
“……”
宋钰眼眸低垂,神情淡然无波,拿起飘在水面的发带,白润的手指熟练地将它缠回发冠,随后他看也不看傅长言一眼,径直往潭边走去。
“啧啧……”
傅长言砸了咂舌,暗道天仙的脾气看起来比年少时沉稳多了,至少不会撩几句就拔剑砍他。
再说那云泽剑吧,确实不详,最初铸造它的人杀了自己妻子献祭,此剑才出世。
没想到它会认宋钰为主人,说不定是看出了宋天仙高贵冷艳绝情断欲,这辈子注定没女人做他妻子……
一想到宋钰没老婆,老了后孤家寡人一个,傅长言开心了,笑嘻嘻往潭边游。
春末的夜还有几分凉意,傅长言顶着湿漉漉的衣衫爬上岸,夜风一吹连打几个喷嚏,怕声音惊动巡夜弟子又连忙捂着嘴巴。
啧。
他夺舍的这副身体实在是不堪一击,要不是身下真有那玩意儿,他都要怀疑宋知许是不是个女人,既不扛打也不耐摔!堂堂一个大男人,身长好歹五尺有余,结果泡个水就不行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两腿抖得跟被谁狠狠睡过一样。
傅长言恼这副躯壳柔弱,偏偏又无可奈何,只好将就着慢吞吞挪到宋钰身边,试图借他宽阔的后背避避风。
刚靠过去,蓦地发现他身上的衣袍已经干了一半,阵阵暖意往外散发着,衣袍上的水汽随着暖意渐渐飘散。
倒是忘了,宋钰是修行之人,用灵力令身体发热烘干衣物不是什么难事。
傅长言畏寒,眼看宋钰这个大暖炉在面前,要不是碍于云泽剑的厉害,他早扑过去抱住不放了。
换做以前自是什么都不用顾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但眼下不行,别说是抱住不放,怕是还没近身就被他一掌掀飞。
可他又实在冷得很,哆嗦了片刻,忍不住说道:“阿嚏!那个灵昀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慈悲仁爱,可否帮我也热一热衣衫?”
“……”
宋钰不语。
傅长言再道:“灵昀公子?行行好,帮小人也暖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