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庸催促道:“孽子,废什么话,还不速把人拿下,把爹给救出来!”
只是一挣扎,抵在脖子上的银枪就又要往皮肉里面送,故而又不能太嚣张,憋屈又着急,巴巴地看着朱之桦。
“急什么,你又死不了。”朱之桦嫌弃地看了朱庸一眼,拍了拍手掌,外面两个兵士携着徐少清进了会客厅。被擒住的徐少清一幅颓然模样,看起来别提有多可怜。
“燕燎,你不是要为这小兔儿打抱不平吗?现在他还是落回了本公子的手掌心,怎么样,你气不气?”
朱之桦心里痒的厉害,想在燕燎的脸上看到不甘心的表情,然而他并没能得偿所愿。燕燎在看到徐少清被人反剪着手推搡进来、眼眶红的真像个兔子后,脸就沉了下去。
寒意从燕燎身上散发出来,让朱之桦条件反射地双腿一凉,垂在身侧的左手腕又隐隐作痛起来。
朱之桦往后退了一步,故作镇定的模样和他老子朱庸如出一辙,张口便是:
“徐斌已经被我杀了,你可是等不到救兵来了,最好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八百多个人要杀你一个,就是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吧?除非你真的想一心送死,那本公子就只能弄死你了!”
“八百…”燕燎活动着十指关结,往前迈了一步。
燕燎刚这么一迈步,朱之桦双腿又仿佛灌了风,忍不住地想要后退。
在心里唾了声自己真是没出息,朱之桦赶紧稳住身形,拔出腰间佩剑架在徐少清脖子上,权当威胁:“你最好不要无谓挣扎,本公子可是宽宏大量,想饶了你一命的!”
“哈?饶?”燕燎听了个大笑话,差点没笑出声。
看来这对父子对自己真是一无所知。真要是打起来,谁饶谁还不一目了然?
院中松松散散的兵士,放眼望去,多是一脸狂妄,他们的刀尖大多都没舔过真正的血,一群不知何为真正的杀戮的小羊羔,别说八百,便是三千,又能奈自己何?燕燎暂时还放不进眼里。
放不进眼里,但却想收为己用。
到底是朱庸用钱财收买的私兵,要是能充进漠北的军营,一番调教,应该还是相当不错的。燕世子简直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加强漠北的兵力。
再说后院还有一干官员在,真要动手,敌方人数占优势,难免会出现误伤。
这么一来,确实不能选择杀出重围。燕燎的目光投向徐少清,开始想怎么才能让朱之桦把徐少清交出来。
见燕燎顿在原地不动了,朱之桦更加得意起来。他自觉燕燎已经逃不出他的手心,他已经赢了!
朱之桦问:“燕世子,您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本公子叫人把你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