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王信白看了眼燕燎:“第一次看到吴亥的时候,那真叫惊为天人,他若是个女孩子,恐怕今生我就非他不娶了。”
燕燎呵呵一声冷笑,不想再搭理这个没皮没脸的人。
回宫后,燕燎不理会王信白可怜兮兮的请求,让人把王远召来宫中,共同商议国葬一事。
商量完后,死死抱住燕燎大腿不肯走的王信白被王远拽着后颈,从湿滑冰冷的台阶上残忍地拖了下去……
燕燎嘴角一抽,看王信白挣扎在地面,一副“你现在不救我,往后这世上就无我了”的表情,到底还是没狠下心,又从王远手里把这倒霉小子给救了下来。
王远指着躲在燕燎身后耀武扬威的王信白,怒道:“这事没完!有种你就一辈子别回家了!”
王信白得意的脸顿时一垮:“……”
燕燎静静看着这爷孙俩闹,知道王远反正不会在这把人给打死,放心地回到寝宫稍作休憩。
推开殿门,燕燎还没进去,就觉得内心一片浮躁,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揉揉眉心,燕燎打起精神,走到桌前,准备写封信问问徐少清那边进展的如何了。
谁知砚台一拿起,看到一封被压在底下的信笺。
记忆陡然被唤醒,燕燎猛地想到三日前吴亥给他下了化劲散后,好像是往这边来过。
黑着脸拆开被藏在底下的信笺,取出白纸展开,吴亥的字跃然眼前——
“恩已还。”
好一个恩已还!
燕燎瞬间就把纸窝成一团,嗖一下扔进了火炉里烧成了灰。
这所谓的“恩已还”莫非是指香山寺一事!?
燕燎心脏砰砰直跳,难道就连这也都在吴亥的掌控之中?
燕燎更摸不清吴亥是怎么想的了。
说他对漠北确实怀着一丝感情吧,他却带着外族临于城下;说他恨漠北恨自己吧,他又把父王的遗体送了回来,且为父王整理遗容,送至香山寺超度……
说起来,吴亥究竟是如何做到从咸安乱局里将父王的遗体送回漠北的!?
燕燎浮沉不定,眉头紧拧,既烦躁,又混乱。
门外又有宫人来报:“世子,诸位大臣都在大殿等候,说是三日已过,他们有要事相报,请世子务必前去见他们一遍。”
燕燎沉下脸,把火气压下去,问:“王丞相呢?”
宫人道:“王丞相刚出宫门,正巧遇到了一块儿进宫的大臣,被叫着一起去了大殿。”
燕燎冷笑,一个个的,就这么急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