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释然。
毕竟,她表现的还不错?比原身好多了叭?
而电话那头,一个老式的灶台厨房里,灰白短发却显得十分精神的宋怡然,挂了电话。
先是别过头,朝着油烟熏黑的墙壁,擦了擦双眼,然后才紧走几步,抄起旁边的一块抹布。
“伯母,苏苏跟你说了什么?你怎么还打钱给她,叶婉说她一直想整容,想混进上流圈,哄那些富豪开心,万一这钱她拿去整容,又要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了……啊!”
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还没说完,就被这抹布狠狠打中脸上。
“周家小子,我让你胡说八道!”
宋怡然拿着抹布,就抽向他。
“我让你诽谤我女儿,我让你玷污我女儿!我让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还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说她!”
青年连连嚎叫,还算俊朗的脸都青红相间。
这不是别人,就是那天在幼儿园门口来堵叶苏苏的周景文,原身初恋。
“伯母,别打……好好说话……我都是为了不让苏苏走歪路才来的,你别激动……”
宋怡然一听更是老脸一白,啪地一下就把抹布扔在他脑门上。
转身,她就朝灶台边走去,明晃晃地拿了把刀。
“这几年,我没找你算账,老头子也没说过一句,因为我们自认为教女无妨,不是你的问题。”
周景文脸色一变,看着那把散着冷光靠近的刀面,不由连连后退。
“伯、伯母……”
“但你今天还追来,颠倒黑白地泼脏水,”宋怡然咬牙,面露苍凉,“我差点还信了。”
周景文退到老房子的高门槛上,差点被绊倒,摔个结实的狗吃屎。
“周家小子,现在我就告诉你,苏苏手头的钱都是卖首饰、卖衣服来的,没问你、也没问谁要一分钱!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当年要不是你,她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啪地一下,宋怡然朝他举着刀。
周景文立刻一抖,咬牙恨恨骂了声,“我是好心,伯母不领情就算了!”
他爬起来就急急转身逃走。
但老房子间隔不远,乡里邻居也不少。
许多人端着饭碗,看着他的丑样发笑。
“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都喜欢动手动脚,没教养!”
周景文回头又骂了句。
母女一个用扫帚一个用刀,可他明明是好心好意。
因为嫌丢人,他快步走到车边,进了驾驶座重重关上车门,才拨通了个电话出去。
“婉婉,你说得对,我真不该管叶苏苏的闲事。”
“她自己不求上进,我还能逼她不成?狗咬吕洞宾,现在我里外不是人了,当年我劝她别生孩子,她不听,给她钱,她不要,现在她家倒好,叶苏苏带着个孩子不长进,把这错都怪我身上了。”
周景文重重敲了下方向盘。
“我不管她了,你也别管了,现在她怎么样,都跟我们没关系!”
“景哥,哎,没事,那你回来吧。最近,我手头有个新项目,老板很看好单亲妈妈跟小孩的直播,我想要找苏苏试试。”
周景文愣了下,但很快满腔的怒气都化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