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映月捧着花茶,看着女子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莫名觉得这画面有点赏心悦目。
她抿了半口茶,道:“师姐,你是几岁开始学医的呀?”
闻人夏云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对少女的问题很意外。
“算上启蒙的话,应该是三岁吧。”
“我家中世代从医,从开始记事,父母就领着我认草药。”
“我本来是要在家里接班的,但十岁的时候,偶然遇见了师尊,他觉得我天赋不错,更适合在宗门学习,就问我想不想来宗门。”
“说实在的,我当时很犹豫。”
邬映月闻言一顿,眼底闪过几分讶然。
闻人夏云鲜少提起过去。
这是第一次。
她打开储物袋,将里面的药材一一取出,分别放到新换上的几个小药罐中。
“师姐以前不想进宗门吗?”
闻人夏云笑了笑:“确实不是很想。”
“毕竟入了宗门修习后,便很少有机会回家了。”
“我个人比较恋家,便一直没给回应。”
“师尊也不催我,见我久久没决定,便留了一块令牌,说回宗等我消息。”
邬映月听着闻人夏云的阐述,眼底闪过些许惊奇。
前世的时候,闻人师姐好像一直都是待在竹清堂的。
有时宗门休沐,其他弟子不是下山游玩便是回家探亲。
只有师姐,她从不回家,也鲜少出去。
除了出任务或者擂台赛,几乎常年都在医馆帮忙。
有一年,邬映月夜里出任务受了伤。
那日正是中秋节,弟子和长老齐齐休沐。
她拖着被凶兽咬伤的腿走到医馆,见医馆没开门,转身想回去。
就看到里屋点起油灯,一个长发披散的温柔女子披着外衣,给她开了门。
“是要处理伤口吗?”
温和的女声从身后传来,邬映月回头一看,又是之前帮过她的那个师姐。
她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
后者看清她的面容,有些惊讶:“是你啊。”
邬映月算医馆的老熟人了。
闻人夏云朝她温和一笑,随即出门,搀扶她进去。
竹清堂药香袅袅。
师姐一边掌灯,一边给她处理伤口。
“怎么又受伤了?这个月,应该是第五次了吧。”
女子温声说完,给她包扎完伤处,又给她递了块油纸包着的月饼。
“你一个人,不用那么拼。”
“身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