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林瑶,现在她是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不报警,市区这么大,以我们的能力难以找到她,报警,又有几分把握?会不会加剧她现在所处的危险处境?
不想提这头痛的事儿,我岔开了话题,“咋,林瑶和你道个歉,你就彻底原谅她了?以前那些事儿都不计较了?”
“计较啥?我们好到哪儿去了?”回答的是张玉欣,“咱们总嫌弃她不收拾自己的垃圾,可王子蓉哪次打球回来的球鞋没放人家头顶的窗台上?我一和男朋友吵架就抽疯,在寝室里又吵又闹的,她提那么多次,我也不是也没改吗?还有你……”
“我?”我一立眼睛,“我咋了?我可是讲卫生,爱劳动的五好青年!”
“屁个五好青年,你丫一到晚上就神叨叨的说梦话,有答有问有说有笑的,有时还骂大爷!”王子蓉戳了下我脑袋,“林瑶觉轻,哪次都被你吓的直哆嗦……”
我哑言!
好嘛,原来我和无止真人,常老四说话的时候儿总有个旁听者!
不是,这林瑶这小贱人咋就不吱个声儿呢?她只要提一句,再冷的天儿我也得上寝室外边儿啊。
不过也是,当时我们三人那么针对她,她是敢怨不敢言。
“至于道歉不道歉的,”王子蓉大度的一甩流海,“身为东北纯爷们儿,我还能没这点肚量了?再说,当时哪有时间多想,一听她说你拎着菜刀会小三儿去了,我们俩马上就和她会合了。后来看她为你把波那婊子热水的事儿担下来,我就觉得,她人还不赖,就是开学第一天给咱们的印象不好……有时候,咱们也是过了点儿……”
是啊,林瑶是有点娇小姐脾气,有时候做事儿也挺作,可说到底,人还是不错的。
只可惜,我认知的太晚。不然早点想法儿帮她把腿病治好了,她就不会摊上现在这样的事儿了。
我坐在马桶上发呆的功夫儿,厕所门被敲了下。释南的声音传来,“苏青柠,我有事儿先走了。”
我哦了两声,说道,“你慢走。”
开门关门的声音过后,陆明问,“还不出来?”
“马上。”
不能鸵鸟一辈子,大不了实话实说,和陆明坦白了我是阴阳眼,把二年前释南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反正现在他已经相信有鬼了。
张玉欣和王子蓉把我扶回到了病床上躺下,把吊瓶又挂回到挂勾上。两人看看我,又看看陆明,然后忍着笑,说出去给我买点水果,结伴走了。
陆明把床往起摇了摇,我半坐了起来,呼吸畅快了许多。
我正视陆明,主动解释,“陆明,我刚刚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
“嗯,”陆明往床边儿一坐,笑着打断我的话,,“我知道,你怕我担心。不过只许有这一次,以后有事儿,必须第一个打电话通知我。”
我看着他,嗯了声。陆明一副懂我的态度,让我心里莫名的发空。
舔了舔嘴唇,我又解释道,“其实我和释南早就认识了……”
“他和我说了。”陆明倒了杯水过来,用勺子吹凉送到我嘴边儿上,“他说你们两年前就认识了,知道我叫二蛋,是无意之中听到,不是你告诉的。”广庄协技。
我把水含在嘴里,特别想知道释南是怎么对他说的那个‘无意之中’的。
想了半天,没敢问。怕释南明明已经解释通了,我这一问,又出了披露。
我有点后悔,我刚刚为啥要猫在厕所里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