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沉默片刻:“好。”
徐雅:“想浇花也可以帮我浇了。”
“……”
徐雅离开后,整间办公室只剩江黎一个人,他手上还拿着徐雅临走前塞给他的喷水壶,粉红色的,尖嘴长梢,放在他手里显得尤为滑稽。
其实江黎昨天才来找过她。
当时徐雅显然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他刚敲了一下门,就听她冷冰冰道:“终于想起来见我了?不玩什么你逃我追的游戏了?一对不省心的兔崽子,成年人了,磨磨蹭蹭耽误到现在,要不是看在殷折母亲的面子上,我早就揍你们了。”
言罢她咣当一声把门拉到最大,脸上表情寒森森的。
江黎想的几套交流话术甚至包括客套都被打乱,他难得哑声半响,“您……”
“进来。”
到了办公室里,徐雅不饶弯子,把桌子上放的那面铜镜拍在江黎手上,她好像很累,不过心更累:“你自己去跟他母亲说吧,奥对,殷折到现在还没见过她,可能有点误会,总之你斟酌着来。”
停顿数秒,她补充道:“殷折也有好长时间没来见我了,我查不到他在什么地方,你把他拐哪儿去了?”
“他在我家。”
江黎垂眼,慢慢摊开掌心,上回徐雅交给他的挂坠就漂浮在掌面上,象牙质地,闪着微弱的光。徐雅说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如今时间到了,终于可以交还给他。
“时间到了……指什么?”
当时江黎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殷折,心脏顿时皱缩,他上前一步追问:“是说殷折吗?他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灵气损耗还没结束?”
徐雅爱莫能助,只摇头,说这次不一样。
江黎问哪不一样,那大概是他少有的控制不住情绪外露的时候,眉梢比平时更锋利,压迫感排山倒海一样倾倒下来,即使下一秒就敛进黑沉的眸子里,也很难让人不怵。
徐雅盯着他看了会,说:“这次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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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折没想到江黎的厨艺那么好。上次的青菜粥被他刻意做淡,少油少盐只剩下蔬菜返璞归真的味道,今早尝了海鲜面条,他连气都忘了生,抬头就问江黎:“你去进修厨艺了吧。”
“嗯?”江黎不明所以,“你怎么知道,尝过我以前做的饭?”
殷折闭嘴了。
他尝个空气,江黎以前根本不会做饭。他那双手平时用来治病,虽然治病的多数时间都在单方面对自己动手动脚,但那已经没有功夫让他去学做饭了。
江黎看不见殷折的心理活动,只见他恨恨把一口面条咬断,又吸溜了一口汤,才接着问:“你还会做什么吃的?”
“……会不少。”江黎给他碗里夹了几只白灼虾,示意旁边还有醋碟,“饭店里一般有的如果不是太难我都能试一试,个别难度高的……我也可以学,只要你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