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来找你的时候,就已经去过你家了,你爸妈差点当时就把户口本给我了。”顾煜尘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说着,就见安华翰跟李秀羽从里走了出来。
安华翰直接忽视掉安汐冉,便只看到车内的顾煜尘,“小顾啊,你来了啊,要不要下来到家里坐坐,喝杯热茶?”
顾煜尘礼貌性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了,将冉冉送回来,我就准备回去了,明天接冉冉去民政局。”
安华翰高兴的点着头,整个人比起前一个月是要精神好了许多,容光焕的,“明天就去民政局领证了啊?我们还没去你家拜访一下呢。”
郑敏连忙笑着接话道,“早点领证好呀你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是该早些领了证,然后快点生个大胖小子出来,都28岁的老姑娘了,再拖几年生,对身体对孩子也不好!”
顾煜尘点头笑道,“没关系,我回去跟他们说一下就可以了,反正迟早要见的,好了,那就不打扰了,伯父伯母早些睡,我就先走了。”说着深情的看向了冉冉,听到安汐冉笑着点了点头,“开车注意安全。”
他便一踩油门离开了。
顾煜尘一走,安华翰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几分,冷冷的看了眼安明轩跟安汐冉,“进门。”
安汐冉一走进家门,安华翰就坐在位置上,冷着脸吼道,“冉冉,你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跑到法国去!!你又想过这个家,有把我这个爸爸放在眼里吗?!”
安汐冉脸上面无表情,没有顶嘴也没有反驳。
看到她这个样子,安华翰更是生气,指着安汐冉,“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极了你妈,什么都不说好像是我诬蔑了你,冤枉了你一样!!”
安明轩有些听不下去,便站在安汐冉的身前,“爸,你是在家不知道,冉冉在法国可是工作,法国那个合同,如果不是冉冉,还谈不成呢!”
安华翰微微的一愣,但是碍于面子,哼了一声,“那在怎么样,也要跟家里人说一声她去哪里了!这是最基本的家教!!不然别人以为我们安家教出来是什么女儿!难道嫁过去了,还一声不吭的就跑了吗?!”
李秀羽见状,抚着安华翰的背,“好了,华翰,冉冉这不是还没有嫁人,等她嫁人了,有自己的家庭了,就不会这样了,你消消气,而且冉冉去法国也就散散心,这些年也苦了这孩子。你也别生这么大气,别影响了孩子的心情,晚上睡不着,明天还要跟煜尘去领证呢!得有个好精神。”
安华翰深吸一口气,看向李秀羽,“你就总帮着他们说话!好了好了,回自己房间吧!明后两天让你哥带着你去顾家一趟!我不跟你去丢脸!”
安汐冉什么都没说,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就面无表情的走上楼。
走到房间门口,安汐冉忽然想起一个人,转身叫住安明轩,“安茹云呢?这种时候她应该在才对。”
“她老公回来了,找老公去了。”安明轩半只脚已经踏进房里。
安汐冉“哦”了声,正准备进房间门,就又听到安明轩说,“哦,对了,我忽然想起了,昨天听李秀羽跟爸聊天,好像安茹云要跟她男人来家里住几天。”
眉头紧紧的一皱,看向安明轩,“什么?为什么?她男人难道在凉城没房子吗?!她还住几天?她都住了好几个月了!”
安明轩哈哈的笑着,看到安汐冉这个样子,会有种莫名的爽感,因为自从柳承易死后,她就太少有过这样的情绪了。
看到安明轩笑成这个样子,安汐冉瞪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反击着,“一点都不好笑,哦,对了,采曼好像铁了心要嫁给简深了!”
安明轩无所谓的耸耸肩,“哦,那是件好事啊,而且这难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么?简深这男人确实不错,采曼嫁给他,我也放心。”
安汐冉眉毛一挑,他着反应有些反常啊,“哥,你受什么刺激了?还是你喝忘情水了?”
“没有,等到你跟顾煜尘办婚礼那天,接你们的婚礼现场,我定个婚。”安明轩淡淡的说着。
这让安汐冉一怔,一脸不敢置信的疾步走到安明轩的面前,“什么?订婚?谁?你跟谁订婚?”
很明显,安明轩就是想吊她的胃口,得逞的坏笑一下,然后将安汐冉推出房间门口,然后半个身子在门的后面,“想知道啊,那就快点把婚礼办了,然后你就知道是谁了!”说完,门就关上。
安汐冉看着这冰冷的门,眉头紧紧的一皱,咬着唇瓣,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哥,你是认真的吗?若是不喜欢别将就,别伤了别人姑娘又苦了自己的感情。”
安明轩哪里会给她回应,说完安汐冉就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安明轩刚才堆砌起所有的笑容,瞬间崩塌,捂着心脏的位置,深深的吸着冰凉的空气,就算空气冰凉,也都比他的心脏要有温度。
听到安汐冉的话,他费劲的扯出一抹苦笑,眼眶晶莹,听到她转身离开的声音,他才站直身子,往浴室走去。
他不喜欢,但是他想要逃脱,想从程采曼的情里逃脱,他不想再将自己的心封闭在她框的牢笼里了。
这个女人……应该说,在遇到他之后才成为的女人,或许可以带他逃出,说不上多喜欢,但是他愿意看她比看别的女人要多上两眼,而且他会记挂着销魂的那晚。
那个女人,是他在bar的那晚认识的,她一个人在吧台喝的烂醉,醉醺醺的去舞池跳舞,长相妍丽清纯的女生在舞池上,总会有不怀好心的男人,很快她就被两三个一伙的男人围住,各种调戏,吃豆腐,安明轩喝得半醉,看戏般的望着她的方向,她坐在吧台上的时候,他就注意到她了,也许是她悲伤的气息跟自己太像了,也许像她这样不施粉黛,只低头喝着闷酒,bar里面最廉价的酒,别人对她的搭讪,她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一杯接着一杯仰头喝着,眼泪还不停的往下坠,看着安明轩都觉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