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子,我以为你想问我茶盅的来历。”陈长生嘻嘻一笑,将自己的茶盅捧过去。
“这东西倒也是稀罕之物。。。。。。”宋曦也来了兴趣,拿过茶盅眯着眼睛想瞧看底下的落款。
陈长生见机会来了,又拿出一副水晶石的老花镜,趁宋曦不注意给他戴上去。
“哦?”宋曦只觉得鼻梁上一凉,眼前的茶盅瞬时一亮,如同拨开云雾一般,惊奇的瞪向陈长生。
“嘿嘿,我猜老先生眼睛花,所以拿了一副看物件的镜子,不值几个钱,不值几个钱。。。。。。”陈长生连连摆手说。
“我眼花?。。。。。。”宋曦摘下花镜,眼前又一阵朦胧,戴上,又清晰了起来,想怒都怒不起来了。
“老师,陈学弟确实没说谎,这茶盅的确不是玉,只是,这手工。。。。。。。实在猜不出是哪位高人所制。”那边,王斌也诚恳说道。
“哼,你这小子,竟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糊弄老夫。算你走运,老夫就不同你计较前日昝骂之事!”宋曦得了这魔镜和玉盏,心里欢喜得不得了。他本来是朝中少有的清官,可是。。。。。。这陈长生送的两样东西实在太贴心了,而且,还不贵,让人拒绝都没法拒绝。
“谢师父!”陈长生一听,一下子跪在地上,就要给宋曦磕头。
“谁说要收你这个弟子了?”谁知却被宋曦一把提起来。
“这,那我就在桌边旁听行不?”陈长生可怜兮兮的赔笑道。
“师父,陈学弟也是求学若渴,还请师父开开恩,让他听一下。”王斌在一旁拱手请求道。
在他看来,陈长生送的两样东西已经超出那面古镜的价值,若不在学问上压过陈长生一筹,恐怕自己的优势不保。
“王斌,你说说对时政的看法!”宋曦本来对陈长生就很是惜才,见王斌说了,借这个台阶也就下了,不在纠结陈长生是否在身边。
“以弟子的浅见,匈奴屡次犯边,无非贪我大梁朝的人口和财富。然我朝廷连年征战,那匈奴打得过就抢,打不过就跑,害我大梁渐渐贫弱。既然同样是花钱,以学生浅见,不如和匈奴谈判,每年给他们一定的钱粮,让他们不必征战而有所得,而我大梁即可借此机会,修养生息,待到我兵马强壮之时,再诱匈奴决战,一举消灭其有生力量,此举,既能安定百姓,又能节约开支,实在是定边之上策。”王斌侃侃而谈道。
“唔!”宋曦微微点头,沉默不语。
大梁和匈奴之战的确像王斌所说,炮弹打蚊子,有劲儿用不上。朝廷费了很多银子集中兵力想要决战,而是匈奴跑得连影子都没有。每年放在定边军的费用已经是朝廷沉重的负担。撤兵,匈奴就又来了,长此以往,大梁会越来越弱。而匈奴却毫无损失。
“诱使匈奴决战,靠什么引诱,又要隐忍多久?又如何确保能打得赢?如果打不赢,之前一切的准备,岂不是白白浪费功夫?”这时,陈长生冷冷问道。
“这。。。。。。一切倒不用我等操心,朝廷上自有掌管钱粮的和掌管兵马的知道。”王斌有些支吾。
“嗯?长生,你又有何见解?”宋曦见陈藏身犀利发问,不觉将头转向他。
隐约中,他预感到这个看似落魄的少年,应该有惊人的想法。
如果真的说得有道理,自己也算发现了夜明珠,一定要将他收藏起来,以后贡献给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