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个亭长而已,说得好。”李大勇见陈长生并没有因他被撤职而疏远冷落,心里也是一宽。
“这是我兄弟韩不二。平日行走各县乡之间,贩卖些牛马。”李大勇把韩不二介绍了一下。
“久仰陈公子盛名。”韩不二对陈长生一鞠说道。
“幸会,幸会!”陈长生见那韩不二虽一身庄户人打扮,但眼神举止却不像庄户人那般拘谨老实,语言也油滑,不由多看了两眼。
李大勇平日多结交乡村豪杰,既然他能把韩不二引荐给自己,恐怕这人也有些本事。
随后二人和陈长生分宾主坐下。李大勇将姨娘同意嫁女的事情跟陈长生说了。
陈长生听了也是非常高兴,连忙把谢虎叫来,告诉他这一喜讯。“那聘礼女家只要五两银子,我给你拿了。过两天,风风光光把云翠娶回来吧。”
“老爷,你对我恩重如山,谢虎却不敢再麻烦您了。”谢虎一听,急忙摇头坚辞。
“谢虎,老太太的病需要有人照顾,你又要整天在外面替我跑些事情。替你娶门媳妇也是为了让她相夫教子,替你尽孝。你记住,凡是忠心跟我的人,我会全力成全。”陈长生掷地有声的说。
他对谢虎好,也是给李大勇和韩不二看的。
“是,老爷。”谢虎听陈长生如此说,只能深深一鞠。
“陈老爷真乃豪爽仗义之人!我等相识恨晚。”韩不二在一旁听了,在一旁拱手赞道。
“我这兄弟认识一个卖马的羌人。。。。。。。”李大勇见陈长生对谢虎如此仗义,心头也是一热,连忙把有便宜马卖的事情跟陈长生说了一遍。
“哦?”陈长生听了也是颇为动心。西域良马就相当于现代的劳斯莱斯。
他吃够了狗眼看人低的亏。早就想换身行头,让那些势力小人又恨又怕。只是,他虽然卖铜镜换了二百两银子,但这些钱四处一撒,也没剩多少,而且还要留着整地及不时之需。
能省下十几二十两银子,的确也是很大一笔。
“老爷,那西羌人卖马,都在马市上。又如何到边远的山村里去?”谢虎听韩不二说卖马的在离这里很远的山村,不由怀疑。
“既然陈老爷信不过我,那也就算了。都说陈老爷是当世豪杰,想不到小的看走了眼,不过徒有虚名而已。”韩不二嘿嘿笑了一声,起身就要往外走。
“二弟,这位韩兄弟和我相处数年,也是豪爽直言之人。”李大勇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哈哈,我大哥的朋友,我又怎能不相信呢?只不过这天色渐晚,不如今晚在我这里吃一夜酒,明日再去。”陈长生怕李大勇多想,哈哈一笑,急忙拉住韩不二。
“喝酒倒是小事,既然陈老爷信得过,我这就带公子去看马,免得夜长梦多!再被他人占了便宜!”韩不二瓮声说。
“好,等马买回来,咱们好好吃酒!”陈长生也爽快的说。
“老爷,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妥。那韩不二非要傍晚进山,万一。。。。。。”陈长生到后院取银子的时候,谢虎跟了过来,担忧说道。
“我知道了。”陈长生淡淡一笑。他并非不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必盗!”的道理,他之所以答应,是为了照看李大勇的面子。另外,也是眼看一下韩不二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老爷非要去,谢虎愿意陪同前往。”谢虎见陈长生主意已定,坚定说道。
“谢虎,我知你忠心为我。不过,我妹妹巧儿需要有人护持,这偌大家院也需人看守。你还是留在家里吧。”陈长生深深望了谢虎一眼,然后转身进书房。
“谢彪,你小心护着老爷,若有闪失,就不要回来!”谢虎见陈长生心意已决,只好对儿子叮嘱再三。
陈长生除了拿买马的银子,他要准备一些必要的防身物品。
如果真有人敢陷害他,哼——
陈长生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之色。
。。。。。。。
“都头,那陈长生果然中计了!”陈家门外,田富贵探头见李大勇和陈长生等人谈笑着出门,连忙飞跑去报告武进。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这次也怪不得我了。”武进冷哼一声,立即召集官兵捕快,远远尾随着陈长生一行,向奶头山方向潜去。